好一頓拉扯,房主任才把辣椒錢塞給主人,那個段嵐以“嬸兒”相稱的人。
到了車上,老齊與房主任又一頓拉扯,因為辣椒錢老齊應該付一半。
最后的結果是,“嬸兒”收了房主人的錢、房主任收了老齊的錢。
“拉扯”現象普遍存在于神州大地。新時代的新文人象不屑一顧。報紙上歌頌老外美德的文章不勝枚舉。有一篇文章舉例闡述。說有一個國人到西方某國訪問,期間因故由老外陪同乘公交出門,上車后老外只買自己的車票。文章高度贊賞這一行為,提升到了現代文明的高度。大有動員國人帶老爹出門不給老爹買票的意思。
太陽出來了,但不是早晨。
下午三四點的陽光也這么耀眼。馬路兩邊的樹陰黑得可以躲進去親嘴兒。
頂著毒辣的光,繼續趕路。只要在路上就得趕著走,和趕牛趕羊一樣,這就是現代日子!都不那么趕不行嗎?小時候,盼下課盼放學盼過年盼長大,每一天都那么漫長!這是老人們的感慨最深刻最有意義的記憶一定是年幼年輕時發生的事!吃饅頭長大不會愛上大米。
老齊翻下遮陽板。
房主任則來了個孫猴子遠眺的動作,囑咐老齊“我們這是向西開呢,老齊你開慢點。”
“小葉子的娘是不是也向這邊來了?我們能不能追上她?”劉東刻冒出一句。
左右護法(段嵐與安紅娟)空前團結一心,同時對劉東刻發起攻擊!掐腿擰胳膊,看你還胡說八道不?!
“對了,劉工,忘了問你,你們昨天下午不是去海安了嗎?你們什么時候到的小葉家?”房主任撇開西天另立話題,有替劉東刻解圍之嫌。
“天亮到的。昨晚半夜,兩三點鐘,小葉子把我叫醒,我們就上路了!”劉東刻答道。
“一路走好!”段嵐插上一句,哧哧地笑。
“哎哎,不對頭耶!”安紅娟發現新疑點“劉工程師,你和小葉子,昨晚你們住一個房間?”
“胡說,誰告你我們住一個房間了?”劉東刻反問。當時有沒有一點這個想法呢?這個問題不重要,別說動機不構成犯罪,未遂都不未遂。
“你說的她半夜把你叫醒!”安紅娟舉證。
“她打電話叫醒我的,知道了嗎?”劉東刻澄清事實。
“曉得嘍。反正就你們兩個人,郎個說隨你們!”安紅娟如此理解。
“安紅娟,你一個未婚青年,思想怎么那不純潔?!聽說你把你對象搞來了,是不是……”劉東刻開始反擊。
“劉東刻,你敢再說下去?”安紅娟打斷劉東刻“你聽好了,車上的,所有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沒有對象!他是我以前的對象。過年的時候,我們就吹了。我們兩家說好的。他家的彩禮,啥子不少全部退給他們了。我還倒貼給他們一千塊錢!”
車內靜悄悄,等待安紅娟繼續說下去。兩個多月前吧,安紅娟把對象介紹來大億龍打工,還親自跑車站去接人。但是,此前大家都聽說安紅娟跟對象吹了。是重歸于好還是藕斷絲連?
“不怕你們笑話,他是我表哥。我們那里表親可以結婚。他又有對象了。我看他在家待到沒得事做,就把他叫來了。還有,我們農村搞對象啥子都沒得,不像你們城市,沒結婚都可以住到一起。”
安紅娟的表述亂是亂了點,但好歹還能聽懂。
“安紅娟,對不起,是我不了解情況。”劉東刻向安紅娟致歉。“我隆重支持你,親戚結婚?亂彈琴!”
“你是不是又要吐?”劉東刻說話時配以手勢,安紅娟緊張。
“不吐,全吐光了,沒事了,放心。要不晚上我們再喝?”劉東刻豪氣沖天。
“喝你個頭!”罵人的非段嵐莫屬,大對上司的要求越來越嚴厲了!段嵐又對安紅娟說“安紅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