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際里,六頭蛇螈總想探著身子朝玄武石小城挪去,吃些口味絕佳的人類。但頭一觸到由玄武石生成的疾峰就立刻縮了回來。疾峰的刃太尖,密麻的容不下它半根舌頭,每次都只有悻悻的打道回府。
想用火,玄武石偏還是個天生的滅火器,見火就收。
花語彤暗嘆,這要多大的心理承受壓力才能在小城里長命百歲,一遇到下雨就要時常擔心自己被裹入蛇腹。
在六頭蛇螈的視線死角區處,眾人跳下馬,金熹玉很是雷厲風行的道:“按照書籍里記載的方法開始行動,匿入云端藏身,隨時準備致命一擊。”
身影一道道飛上去,花語彤有點砸舌:“金熹玉,你剛才看的那本書是誰寫的?”
“我爹,這十多年的傭兵經驗以及四極險地里每一種危險物種的屬性利弊缺陷,我爹都有記載下來。它們都有致命弱點,只要找準位置方法得當,哼,就算是火麒麟也不在話下,輕松搞定。”
一句話的功夫,六頭蛇螈已經狂嘶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山河都已破碎。
抬頭看去,一顆龐大的蛇頭砸到地面,一條蛇頸無力的掙扎彈跳幾許。剩下六顆頭,六頭蛇螈不論三七二十一,運量著腹部一陣發紅滾燙。
金熹玉大喝:“小心。它要釋放火元了!”
五個蛇頭不辨方向的狂放火灼,他們不停地翻騰躲避,云層中依然落下數個躲避不急的人兒,墜地時渾身漆黑,飄著燒焦味。
花語彤的心突然疼起來,愧疚幾分,這樣的火烈云傭兵團好無辜。
蛇螈使勁來那么幾下,四周滾燙的熱浪立即噴走,瓢潑沖刷的大雨頓時煙霧繚繞,化作蒸汽,地面也熱辣的快站不住腳,灼熱難受。
幾經沖散,大家被沖的七零八落,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蛇螈的腹部突然變黑,光亮消失,大家知道機會來了,它要想在吐火,再次這么兇猛就要等到半柱香以后了,但是半柱香的時間足夠把它拿下!
傭兵團按照計劃,一些分走蛇螈五頭的注意力,一些負責偷襲,另一些比如鬼紋,金熹玉和花語彤就專攻蛇的命門。
頃刻功夫,蛇螈倒地不起,僅留的蛇頭奄奄一息,想朝地下鉆。
可怎么能讓它這么走了呢,晶核還沒拿到呢?
花語彤執起紫金劍,很痛快麻利的將蛇螈開膛破肚,取出的晶核卻小如拇指。
“吼吼,哦哦……!”踩在蛇螈的身體上,四下響起大家團結一心其利斷金的勝利呼聲。
花語彤開心的將晶核放好,看了看四下:“你們看到君離惑了嗎?”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所謂的搖頭。
鬼紋這時說:“你別擔心,在四極險地遇到類似大獸,被沖散遺落別的地方時常發生,很正常。以君離惑的修為只要不單槍匹馬的單戰大獸,通常情況下不會有生命危險。”
“要是他沒受傷,遺落的地方也不遠,應該明天就會自己回來。我們就在小城待幾天,等他回來吧。”金熹玉說的輕描淡寫,早就習以為常。
大家也一副并不擔心的模樣,想想也是。被沖散的人不止君離惑一人,還有那么多傭兵成員,除地上被燒死的和眼前站著的,其他的肯定都是被沖散了。
花語彤便放下了心,跟著大家把死去且尚能撿起來的尸體帶上,步行著回小城。
還好傷亡的數目不大。可他們一走,蛇螈附近立刻涌出似千軍萬馬的魔合獸,似久經饑渴的餓死鬼,瘋狂搶食著蛇螈軀體。
凌晨,天空罕見的出現一輪朝陽。
花語彤一大早就守在二樓窗前,把小可愛扔在床上。眺望昨晚與六頭蛇螈大戰的方向,暗自愁思,君離惑,你怎么還不回來?
以至于金熹玉來時她還發著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