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里跑出來。他才發現,剛才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丟臉的事兒。
滾滾抽泣的跳下案桌,瞪著肉肉的骨頭很不開心,像人一樣站著,嫌棄的一腳把它踢開。
男子越發囧了,眼睜睜的看著滾滾跑出去。
不一會兒,一位全身像渡了層白光的白衣女子,仙氣飄飄的走進來。
手腕上,一曲盤如黑玉的鐲子格外引人注目。
因為背著光,他看不太清花語彤的真實容貌,只感覺到她身上的盛氣凌人和冰冷淡漠。
花語彤把藥扔給他:“看夠沒有?!?
男子趕緊回過神,拾起藥踉蹌起身,抱拳:“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花語彤不以為然,她救人,歷來沒有白救的。
包括曾經。
“你是太子?”
四個字,男子仿佛又被帶回了從前,三天前的黃昏。
母親自幼就沒了,父皇不要他。這么多年來,他隱藏實力扮懦弱,裝瘋賣傻十余年,換來的卻是三天前的生命隕落。
能夠僥幸撿的一命,除了悲傷失落,以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么?
看出他屬于男子的尊嚴和憤怒,立于失勢落魄的掙扎。
花語彤在他未開口之前,一擊要害。
“不想復仇!”
男子眼底突然散發出光芒,旋即暗淡下去。
想又能怎樣,他這孤家寡人,現在能活一天算一天,誰知道熙皇如果知道他沒死,還會不會派人繼續追殺。
想著日后的亡命天涯,他著實不想跟一介女子談什么男兒的鴻鵠之志,太恥辱了。
所以轉移話題:“本……我叫拓拔傾,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這般拓拔傾花語彤可看不起。
“聽著,如果你不選擇反擊,那你現在就必死無疑,對于一個救你又殺你的人,你沒資格知道她姓甚名誰。”
拓拔傾聞言,大驚失色,這女子在說什么?
花語彤一步步逼近他:“我從不救無用之人。聽著,你父親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你,廢你太子之位,這說明你還是個稱職的太子,讓人顧及,不敢輕舉妄動。你如此懦弱,就算能逃一時,也逃不了一輩子?!?
拓拔傾的眸突然紅了,不是因為激動和哭泣,而是因為懦弱兩個字,他是個男人,他憤怒,討厭任何人這樣形容他。
可他不能把怒氣撒在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因為花語彤的每句話,像甘甜雨露敲打著他隱忍了這么多年的抱負和呼喚。
他一直都在想著反擊,怎奈機會一直不到。
卻也疑惑:“你為什么要我反擊復仇,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