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處,有兩個同守衛一般的弟子心情極其暴躁不耐的站在遠方。
有一人問:“什么時辰了,是不是快換班了?”
對面的人無奈的搖搖頭:“還早,才剛換進來,在忍忍吧。”
起初問的人罵了句真他娘的見鬼,這地方是人呆的嗎?
看著兩人,孟實卻起了疑:“每次換班都是三個人,現在怎么只有兩個人?”
“管那么多做什么?人質了,都在關在哪兒了。”說真的,這個地方她真的很不喜歡。
孟實指了指一個個的缸子:“在里面,秦優為了防止他們哭鬧喊叫折騰,將他們都放在藥缸里麻痹,使其喪失自主意識,只到在放一味藥泡上七七四十九天,他們就可以變成戰尸。”
戰尸!
孟實本來還想解釋這兩個字的意思,可是見花語彤并不糾結這兩個安眼,他打住了。
花語彤順著視線仔細的看過去,里面,一口口偌大的水缸中不斷翻滾著暗綠色霧氣的液體,更讓人吃驚的是,每一口水缸里真的有一個活生生的腦袋露出水面。
孟實麻利迅速的打倒兩個守衛,花語彤走進去,打量著缸里的所謂活人。
他們全身赤,裸著,健康的皮膚已經因為泡在液體里大面積起皺潰爛。聳拉著臉熟袋像是沒有了任何氣息,可他淺弱的呼息卻明明白白的告訴花語彤。
他們還活著!
只是無力呻吟!
這一刻的花語彤算是明白了,許嬌嬌抓來這些人根本沒打算當作人質,她已經做好了是壞的打算,如果花語彤不出現,這些人的命必然全部喪失。
因為許嬌嬌用自己的人性去衡量了花語彤,根本不相信她會為了這些無關的緊人用生命和她拼斗賭搏。
然而花語彤來了,不全算是為這些人質,最大的目的是為了干掉許嬌嬌最堅實的后盾——眾生宗。
這一幕,讓花語彤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自然來不及驚疑戰尸是什么?
孟實似乎發現花語彤突然異樣發白的臉色,有些愧疚的看去她:“本來不想讓你看到這些的,可是我盡力了,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阻止這一切。”
“沒事。”花語彤恍惚的回過神,擺了擺手,向前走去。
孟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花語彤,只能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朝著前方繼續走下去。
越是往里走,畫面越是讓人難受,那近乎人間地獄的密窯根本就是一場噩夢。
孟實突然在一柱石囚處停下,在那囚柱上,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被數根鎖鏈穿透身體脅骨,渾身無一處好的,干涸的血漬慘不忍睹。
還有一些鮮活的血還順著他身上的鎖鏈往下流,經過腳踝,在他身下的地面匯聚成一灘血池,讓人觸目驚心,聞之想吐。
孟實心疼的言:“他是前任掌門秋舍,因為反對秦優的戰尸煉化陰謀,一直被秘密關押在這兒,已經有十三年了。”
花語彤不為所動:“與人質有什么關系?”
“秋舍掌門知道這些戰尸的解藥,能夠讓他們重新復活,甚至活著走出去。”
花語彤看了滿缸子的人,在看看如死般的老者,他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該不會是個活死人吧?”她曾經聽師父夜辰提起過活死人。
正在她等了許久準備放棄,轉身營救時缸里的人時,秋舍被孟實搖的瞇蒙著眼睛:“你來了。”
這話當然是對孟實說,老者仿佛剛睡醒,聲音沙啞,卻渾厚有力,一點不像受過傷,千瘡百孔的人。
他緩緩抬頭,雙眸似熾鷹火辣犀利,活脫脫的將人點綴的妖異古怪。花語彤轉身,眸子同他對的正好。
她人還沒出聲,秋舍竟然被這冰冷,似已看盡人間蒼桑的眼看笑了心神,一陣萬事皆無所謂的笑聲如洪鐘響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