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順耳。”
趙開勉強喊了聲相浮,下意識就覺得對方冷不丁找自己搭話肯定沒好事。
誰知李相浮只是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多謝你來接我。”
趙開跟著客套兩句,雙方陷入無話可說的地步,一時間寬敞的客廳只剩下電視機的聲音。
氣氛更加僵硬前,趙開想著劉宇走了,李相浮惹出事的可能應該不大,準備考慮離開。邊看電視邊醞釀著措辭,視線卻被正在播放的劇情吸引——
陰暗的的地下室里,被五花大綁的人蜷縮在地上,痛苦挨著踹踢,被逼問過往生活上的細節。綁匪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得到充分的信息后,他拔下幾根受害者的頭發,回到豪宅,故意把頭發絲纏繞在梳子上。
甩了甩手上的水,男人抬眼時不經意間看到被鏡子映照出的半截衣角。
他緩緩咧開嘴,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沖出去一把拽住了想要逃跑的年邁管家,儒雅的外表下藏著一絲猙獰“果然……你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鏡頭閃回,真正的豪門公子幾年前因為同性戀情和人私奔,誰知戀人心懷不軌,囚禁他不說,還把自己整成相似的容貌,挑了個適當的時機跑回來。
豪門公子的父親病重,對于兒子的歸來格外歡喜,只有在家工作幾十年的管家敏銳地察覺出哪里不對。
這是部國外的片子,血腥鏡頭拍得格外逼真。
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插進老管家的身體,鮮血噴涌而出。
“哦!”老管家被捅腰,尖利慘叫。
趙開仿佛被刺中了腎,身子跟著一顫。
“啊!”
又是一刀。
趙開臉色更不自然了。
有些事經不起細想,譬如他記得李相浮似乎是沒有痣的,而現在眼角有一顆很小的痣,距離眼睫位置很近,平添了幾分魅惑。
這孩子專門挑了這么一部片子點播,會不會是在發射求救信號。
李相浮突然站起身“喝點什么?”
趙開“不了,我就先回去……”
李相浮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已經走到廚房“果汁還是酒?”
趙開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一把冰涼的劍正架在上面。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激怒對方,也給自己來一刀。
“伏特加。”他喉頭一動“加冰。”
此刻急需烈酒壯膽。
凝視李相浮站在那安靜碎冰干活的畫面,趙開轉過頭想趁機和李沙沙說上幾句,小孩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爸爸正在看著我們。”
趙開僵硬地轉過脖子,泛著冷光的冰錐正上下晃動,李相浮似笑非笑地望著這邊。
趙開費勁地扯了扯嘴角,沒話找話“冰不用太多。”
“好。”聲線溫柔得像是新鮮的蜜餞,就是不知道這蜜餞涂毒了沒有。
這樣的笑容令趙開毛骨悚然,輕易拋開所有顧慮,給上司發了一條短信有情況,請您速回。
那邊電話很快打來,古板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他又闖什么禍了?”
恰好李相浮端著酒杯走過來,趙開沒法說得太明白,只能支支吾吾嗯兩聲,幸好他遇到的是個聰明的上司,沒有隔著不同空間追根究底,聽意思是要回來一趟。
趙開險些激動的眼淚都要給他流下來。
片子被快進看完一遍,小孩特別安靜地坐在那里,又重頭看起,趙開再次直覺這就是求救信號。
李相浮放下酒杯,忽然繞到沙發后面,趙開立刻直起身,盡量不打哆嗦地掏出打火機,走到窗邊佯裝要抽煙。
“禁煙,”漂亮的眉頭輕蹙,李相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孩子不能聞。”
落地窗外響起輪胎壓過車坪的響動,趙開認出是老板的車,親眼看到亮著的車燈時,心中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