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丸已經被煮的比之前大了很多, 李相浮從容夾起來,放在唇邊微微吹了口氣。
他的唇色很好看,小口咬著魚丸邊緣時, 就像是一只謹慎進食的幼崽。
秦晉的視線不由多停留了幾秒。
“夢和現實最大的區別是邏輯,”李相浮咽下去后說“從我們在路口見面, 直到現在,一切都很符合邏輯。”
秦晉挑刺“可是沒有意外發生。”
n。
“……”
李相浮抬起頭,眼睛在熱氣中蒙上一層霧氣“所以你一心認定這是在做夢?”
秦晉點頭,淡聲說道“既然是夢,你在夢中直接答應一下我也無妨。”
“……”
呵,套路。
并未再理會他,李相浮慢悠悠吃著魚丸剩下的部分, 時不時看上秦晉一眼, 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模樣。
終究, 秦晉先一步破功,看似嚴肅的面容中重新浮現出笑意。
李相浮喝了口酸梅汁,挑眉“幼稚。”
用完餐兩人從旋轉門先后走出, 沒了火鍋的煙熏,外面空氣格外清新。
秦晉去倒車, 到李相浮身邊時,見他正仰頭看天邊明月, 便降下車窗也看了一眼。
“快中秋了。”
說話時, 李相浮嘴角有些弧度, 譏笑和玩味大概各占一半, 似乎是想到什么荒唐又有趣的往事。
“在想什么?這么開心。”
李相浮拉開車門,坐上去的同時說“我在女尊國的時候,中秋是一年中僅次于春節和清明的重要日子。”
秦晉聞言目光微動。
秦伽玉天臺接受綁定, 事后李相浮提起過女尊國的事情,但也是寥寥數語,倒是從李沙沙那里聽到了不少。
對于過往,李相浮一直都沒有做好當故事講的心理準備。
今天或許是受環境所致,挑了件趣事娓娓道來。
“府內權利最大的是老府君,中秋家宴更像一個大型的才藝展示環節。”
因為家大業大,眾人聚在院子里,吃茶賞月。
“我擅長舞技,其余幾個兄弟削尖了腦袋想要超過,便弄出了各種花樣。”
秦晉沒立刻開車,安靜聽他說下去,憑借對李相浮的了解,猜測對方絕對不會老實地也跳舞。
“那次弄了很大排場,輪到我時,我向老府君呈上了提前做好的冰皮月餅,女尊國可沒這玩意兒,”李相浮說著像是自夸一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在場所有人都充滿好奇,伸長脖子想要一窺全貌。”
“……毫無疑問又一次的技驚全場,打了園子里想要看我笑話人的嘴臉。”
“歌舞看多了吵鬧,老府君沒什么興趣,而我卻能在吃食上下功夫,更加坐實一片孝心。”
秦晉聽完沉默片刻,搖頭道“你比李沙沙,更適合當導演。”
心機手段節奏都不缺,更重要的是,還有劇情。
“二者有什么區別?”
“嗯?”
李相浮“沙沙的話劇,也是取自我的真人真事。”
作為素材庫,他從來沒有驕傲。
“……”
路上李相浮又說了幾件從前的趣事,可惜到底是封建制度下討日子,字里行間也透露著股淡淡的壓抑。
進小區時,夜黑如墨。
別墅門口是一個單獨的院子,面積足夠大,經常被李沙沙用來拆卸組裝機器人。
陡然多了一道光源,李沙沙抬起頭,看見李相浮先一步下車,秦晉則把車停去車庫。
“燭光晚餐?”他走過去鼻尖動了動,很快自我否定了答案“原來是火鍋。”
李沙沙好奇“為什么突然約你共進晚餐?”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