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宴席。
秦晉頷首“學校那邊我來給你請假。”話說到一半皺眉“你眼中的光刺到我了。”
李沙沙面色重新變平和“抱歉。”
一想到不用在小學生面前演戲,他就開懷。
秦晉繼續說“舞蹈的排練……”
“包在我身上,”李沙沙承諾,“只要是專業舞者,在我的理論知識加持下,一周內就能排出來。”
秦晉面無表情伸手,李沙沙和他擊掌,再次保證“賭上我的機器人。”
心里藏著事,一周時間快如流水。
周六晚上,李相浮抱著紅塵感嘆“可憐見的,瘦太多了。”
被帶去公司的一段時間,秦晉嫌棄它太胖,天天讓秘書遛貓。大概是真的氣場不和,先前李相浮也遛過,效果不大,被秦晉派人遛了幾天,紅塵日漸消瘦。
福禍相依,至少現在是合格的體重。
太陽一下山,庭院的風就格外舒服。過段時間,這些會發光的花也會全部衰敗,李相浮沒事便會來轉悠一二。
身后傳來腳步聲,他一回頭,看到秦晉。
“想請你幫個忙。”
秦晉說話直接。
李相浮沒問是什么,點了點頭。等坐在車上,才意識到不小心把紅塵一并抱了出來。考慮要不要送回去時,秦晉開口“帶著吧,當個暖手的用。”
“……”
負責開車的是保鏢,快到一個轉彎處,保鏢看了眼后視鏡,“老板,有人跟著。”
“不用管,繼續開。”
不用猜也知道是丁瀝的手筆,對方找人盯了幾日,如今他突然有所行動,丁瀝自然是要跟著。
想到這里,秦晉不禁覺得可笑。
丁瀝總喜歡選擇刁鉆的角度去進攻,但這也是缺點,稍有不慎就容易發展為胡思亂想。
李相浮終于問道“現在要去哪里?”
“蜻蜓苑。”
李相浮一怔。
秦晉解釋說“我把它買了下來,想你幫我去念幾篇佛經。”
李相浮看向車窗外搖頭,打趣他被李老爺子傳染,也開始迷信起來。
“不過既然你這么擔心,念念也無妨。”
蜻蜓苑漆黑一片,外面連路燈都沒照亮,秦晉打著手電筒,三人一貓走了進去。
丁瀝在他們之后悄悄跟了進來,李相浮聽力一流,輕聲問“是誰?”
“競爭對手。”
李相浮好奇“他為什么不雇人來。”
“估計是突然收到的消息,情急之下自己跑來了。”
李相浮摸了下紅塵,暗道高端的商戰,果然都是采用最樸素的方式。
富貴險中求,一向是丁瀝這中投機者的座右銘,他悄悄藏在月門后,仔細觀察前面的動靜。
借著微薄的月光,丁瀝通過長發辨認出李相浮,更加好奇這兩人深夜來這里的目的。
下一秒,梵音入耳,內心的探究欲漸漸散去。
直至寒風吹來,丁瀝被凍得一個激靈,方才回過神。他咽了下口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來一個鬧鬼的地方念經,怎么想也不正常。
李相浮只念了一小段大悲咒,剛要偏過頭和秦晉說話,整個園子突然燈火通明,隱藏在長廊的舞者暴露在面前。
他們每一個臉都涂得死白,身著寬松的服飾,頭戴仿古的黑色高帽。舞蹈動作十分夸張,完全不講究柔美,倒有些薩滿歌舞的味道。
草坪音響播放的音樂亦是十分古怪,曲不是曲,調不成調。
作為觀眾,李相浮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是賀舞。”他說。
秦晉點頭。
不知情的人完全感受不到美感。
站在一邊的保鏢面對詭異的舞蹈,眉頭一皺。他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