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牢飯的風險,就為了做這事?”
三皇子不理解這是何種心理。
王爺:“我派人打聽過,還有在酒館吹噓自己夜探男子房間成功的。”
儼然把這種事當成談資。
“法不責眾。”李相浮垂著眼,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大概不少人是抱著這種想法。”
“更有惡劣者無中生有。”王爺緩緩道:“被抓的人里,兩個是因為提親被拒絕,一時不忿竟去詆毀對方名節。”
三皇子鳳目幾乎竄起火焰:“統統抓起來,按重罪處!”
王爺失笑:“朝廷重視法典,哪能由個人喜怒判案。”稍停一下說道:“除非陛下開口,可以另當別論。”
只是從羅城到王都,快馬加鞭傳訊,一個來回也要好幾日。
李相浮忽然說:“罰有很多限制,賞卻沒有。”
“賞?”
“詆毀他人在律法里不是重罪,但也是罪。發出告示,讓百姓舉報詆毀者,凡查證屬實,舉報者一次可得一兩銀子。”
李相浮淡淡道:“記得備注官府將嚴格保密舉報者的信息,錢我來出。”
三皇子擺手:“從我賬上劃,但此事查證起來很難。”
王爺突然笑了:“不難。告示晚點發,這兩日我先讓暗衛在私下收集證據,屆時一并羅列出來,能服眾。”
財帛動人心,一兩銀子對普通家庭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李相浮:“還得防止有人合作,一個故意犯事一個舉報。”
王爺笑道:“抓一個嚴懲,其他就不敢了。”
騙賞的罪過在律法中可是相當重。
王爺性子閑散,辦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不過三四日,羅城便換了副景象。
衙門日夜都接受秘舉,一時間關了不少人。
以前詆毀是吃幾天牢飯,出來還能繼續跟人吹噓。現在不同,要家人拿錢來贖,且二次犯事者罪加一等。
羅城的夜晚多了不少輾轉反側之人,擔心會被身邊狐朋狗友揭發。
他們中不乏高攀不上親事胡編亂造者,如今知府新增一條規定,凡是詆毀者,要親自登門致歉。先前人多口雜,被造謠的人家沒法追究,這一登門,少不得要再被收拾一頓。
“現在只剩下第二起案件沒抓到人。”王爺蹙眉:“就怕她躲藏起來,風聲一過繼續作案。”
偏偏這起還是最惡劣的案件之一。
三皇子心心念念著于羅城也打造一間煉丹室,聞言問:“一點線索也沒有?”
王爺拿出一張圖紙:“家丁追到這里,人就不見了。”
李相浮看了眼專門細化后的地形圖,被圈出的區域暗巷交織,第一次進去的人很容易迷路。
“大概率犯人就住在這里。”
王爺持同一見解:“可惜天色太暗,家丁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李相浮:“引蛇出洞考慮一下。”
王爺突然定定望著他:“你該不會想……”
李相浮點了點頭:“我來當引子。”
他有防身的本事,暗衛各個武藝高強,王爺本身也是個高手,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王爺不贊同道:“還是換種方式。”
李相浮擺手:“不能留下隱患。”
給惡人喘息之機就是對下一個受害者的不負責,再者說,城內治安不恢復,美食節也有可能取消。
羅城沒有明確劃分‘坊’和‘市’,暗巷縱橫的地方東面有不少做生意的店鋪,西側則是住宅。
李相浮改帷帽為面紗,遮掩效果遠不如之前。等他再次出現在大街上,頓時吸引了不少注意。
他扮作來游玩的游客,王爺換了身普通衣服,二人以姐弟相稱。
在犯人最后消失的那片區域,李相浮故意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