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同裴故的話,但是你都知道講緣分,給原身安排什么婚姻啊?
再說了,沒緣分是這兩年才覺察的嗎,早怎么不說呢?
原身已經二十一歲,在這個時代可是大齡剩女了。
羅母卻根本不理解,裴故話音一落下,就道“什么齊不齊的,我們家秀兒也沒有比你矮多少。你要是看不上我家的門第,那這個妓女你怎么就看得上?說到底,還不是看我們家女兒沒這個婊子長得好?”
幾句話成功地讓裴故冷了面色,“伯母,我敬您家的恩情,你也別太過分了。”
鐘蘭新不由咬住下唇,在她眼里,這么從農家耙土出來的兩個農家的女人,是半分的威脅都沒有的,卻沒想到這才一照面,就聽了如此難聽的話。
“您說的對,誰讓男人都喜愛顏色呢”,鐘蘭新深吸一口氣,笑著道“小女子不才,這一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
“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羅母氣得不行,擼袖子又要干。
別管承認不承認,女人都是在乎長相的,現在一個妓女明晃晃的說,就是,你女兒就是比不上我好看才被甩的,那股子氣頓時讓她壓制不住。
羅袖忙攔這個沖動的母親,但裴故已經先她一步打開了羅母的手臂,他是男人,又會點功夫,這一下子就打得羅母抱著手臂叫起來。
“你干什么?”羅袖質問。
“你先看看她在干什么?”裴故看都不想看羅秀一眼,“我家不是任由你們吵鬧的菜市場。”
“不愧是當軍師的,變臉功夫還真是厲害。我娘干什么了?打到你的人了?你眼瞎沒看到我也伸手攔了?”
“嘴上倒是說的好聽,尊重啊您的,但瞧瞧你這張臉,除了厭惡還有什么?我們家欠你的?不想繼續婚約,你明白兒的說啊。找兩個丫鬟在我門口指桑罵槐什么意思?”
“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敢自認是癩蛤蟆,你一個落魄世家的貴公子敢認那高潔的白天鵝嗎?別覺著有點兒姿色又有點成就,天下的女人便都巴不得嫁給你。心里把人分了高低,你再怎么掩飾都是惡臭的。”
羅袖劈拉啪啦一通輸出,終于把從聽蒼生介紹劇情時就憋的一股火給噴了出來。
裴故卻被噴懵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貶的一無是處!
鐘蘭新倒是一直想插嘴,但羅袖說話太快了,直到她停下去倒茶,才能開口“羅姑娘,你這話未免偏頗,裴哥與你無意,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若是也看不上他,何必一直糾纏。這些天,裴哥一直在為你的事操心。”
“再說,你有不滿,和我說就是,為什么拿我的丫鬟撒氣,你也是女兒家,難道不知女兒家的臉面最重要嗎?”
“我還真是第一天知道他看不上我,覺得我是個癩蛤蟆呢”,羅袖笑道,“鐘小姐,你是既得利益者,就別站在我這個癩蛤蟆跟前顯示你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了。雖然退了我,這裴大人要娶的是你,但退這個階段的事,是我和裴大人之間的事,與你還無關呢。你的丫鬟挨打,那是因為嘴太賤了。”
“我不同意”,羅母幾乎吼起來。剛才聽了女兒那一番話是很解氣的,同時又擔心和裴故鬧得太僵,以后對女兒不好,誰想到正猶豫著勸不勸呢,就聽到女兒說什么退不退的。
“你不同意我樂意”,羅袖看得出來,羅母是很疼女兒的,她不同意也是為了女兒好。
但如果她堅持,這個婚八成能成功退掉。
羅母喊道“退了婚你該怎么辦?比不上一個妓女啊、”
“娘,”羅袖打斷她的話,“我看不上這個人了。您舍得把我嫁給一個看不上我的人?就不擔心我以后會莫名其妙地死在裴家后院兒。”
裴故皺眉,“我家沒有那種齷齪之事。”
“女婿都說了”,羅母升起無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