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哥找來一團(tuán)麻繩,挨個兒把那些都捆了起來。
羅二叔一家這時候也到了,羅興羅業(yè)都跑過來給羅二哥幫忙。
鐘蘭啟歪在地上,疼得滿頭大汗,羅興拿著麻繩綁他雙手,看到這慘狀,呸了一聲,“活該。”
滿院子的人都在看這些被制服的大漢,一人嘲道“他們還來滅門呢,來前也不打聽打聽,當(dāng)初裴家人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呸,忘恩負(fù)義的鼠輩。”
羅文拿著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來的迷香、裴府令牌送到羅父跟前。
“爹,裴家這是什么意思?”
羅父光著半只膀子,羅母在一旁給他血呼啦的傷口上擦洗,特地用的女兒放在壺里的涼白開。
拿起那把迷香看了看,羅父哼笑道“這是打算讓咱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羅文將那個還清醒著能說話的軟蛋踢了一腳,喝問道“是裴府命令你們來的?為什么要滅我家滿門?”
這人知道少爺雖然受傷但還醒著,就不敢把他指認(rèn)出來,但是這些人比土匪還要狠,問話他又不敢不答,只得道“你們家不識好歹,還攜著對裴家的救命之恩,那邊很生氣。”
鐘蘭啟聽到這話,再次心頭冒火兒,卻不敢輕易開口。
若是被這些人知道她是裴故現(xiàn)在未婚妻的哥哥,此行也是他主謀的,他肯定會被滅口。
“好個忘恩負(fù)義的裴家”,村人們無不是義憤填膺,站出來好幾個漢子,道“老葉哥,你說要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
恰在這時,羅袖走出來,道“裴家的人有那么卑鄙嗎?再說,我一個被他嫌棄的女人,用得著他費這樣的心思?”
她問的是那個鐘家下人,那人埋著腦袋,一副不敢回話的樣子。
羅袖也不在意她的答案,笑道“我看裴家倒還稱不上忘恩負(fù)義,可能只是沒有看好家里的狗而已。爹,天亮了我打算帶著這些人去裴府走一趟。”
羅老葉道“不能去,萬一、”
就算這些人不是裴家派來的,萬一他們覺得丟臉,扣住了閨女呢。
羅袖看了看栓成一串的人,“不去的話,這些人要怎么辦?橫不能都?xì)⒘寺窈笊桨桑俊?
“這些是賊人,可以送到縣衙去”,羅老葉說道,擺手,“裴家那邊,我是不想再沾邊兒了。”
“爹,咱們樂安縣雖然是華州地界兒的,但是緊挨著常州,在胡家軍和冷家軍并不交惡的現(xiàn)在,您覺得我們送去帶著裴府腰牌的賊人,那樂安縣會給咱們做主的可能性大,還是把這些人送回裴府的可能性更大?”
羅袖勾了勾唇角,“不問清楚,咱們就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還有這樣的人夜間來滅門。”
羅老葉眉頭緊皺,這次是得了神仙的提醒,他們一家人逃過一劫,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他們能每次都這么幸運嗎?
所以,必須去裴府,讓裴故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對他全家動手。
其實羅老葉也不太相信裴故會是那個要滅他家滿門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想自家拿著恩情掣肘他,敲鑼打鼓的送來許多謝禮就是了。
不管他們家收不收,裴家都能站在一個感恩知報的立場上。
“好吧”,羅老葉道,“我?guī)е诉^去。”
“爹,你在家養(yǎng)傷”,羅袖道,“大哥在家看家,我和二哥去。”
羅興羅業(yè)忙上前道“秀兒妹子,我們兩個也跟你們一起去。”
猶猶豫豫的,又有好幾個跟羅文、羅章差不多大的漢子站出來,“我們也一起去。”
羅成道“咱們村里的青壯都去,我就不信裴家能把咱們怎么樣。”
“對啊,不能只沾老葉伯家的便宜啊。”許家那邊聽聞響動過來的,也有年輕人舉起手臂這么說了。
一時間,又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