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袖笑了笑,說道“其實我還想著能把豆腐加工成更多的美味,五香豆腐干兒、素雞之類的,應該很不錯。而我們沒有店面也沒有運送到外地的條件,但這些對于徐老爺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看羅袖說完了,徐大戶才開口,“羅姑娘能保證五香豆腐干兒和素雞的滋味兒嗎?另外,你們一家所做的,恐怕連縣城貴人們的需求都供應不上。”
“這些都不需要徐老爺您擔心”,羅袖說道,“我們家生活在這個村子里,不能只管自家好,兩天后您再來,我會做出一批豆腐干兒,您嘗了,再確定要多少,我們會適當把每種的做法分給村人來做。”
徐大戶沒想到羅家人真這么敞亮,做什么都會想著帶一帶村里人,一擊掌道“好,那我就兩天后再來。”
送走了徐大戶,羅袖便問母親要金子,想做五香豆腐干那些不是得去縣里買香料嗎?誰料羅母一臉迷惑道“金子,什么金子?”
說著抓住羅袖胳膊把她拉到屋里,一臉恨鐵不成鋼,“我的傻閨女,你還嫌知道我家有金子的人少啊?”
昨天羅章把三個沉甸甸的包袱直接送到了父母的房間,并沒有讓還在羅家幫忙的羅大嫂、羅二嫂兩人娘家兄弟知道。
羅母看到金燦燦的金條,當時就雙眼放光,隨后便追問兒子跟他們一起去的那些人知不知道。
然后不等回答又把三包袱金條全藏到了床底下,還念叨叨地說一定要藏好什么的。
此時,羅袖看她娘一副裝傻的模樣,直接就彎腰去床底下拿,只是這一掀開就看見床下空蕩蕩干凈凈。
“娘,錢呢”,羅袖無奈,“您守著那么些冷冰冰的金子有什么用?拿出幾個生蛋不好嗎?”
羅母一開始還板著臉,此時又忍不住笑了,隨后又沉著臉“我還說就當那些金子沒有呢,你個死丫頭,就是不讓錢在兜兒里過夜。”
嘟嘟囔囔的,到底是起身,搬開放在床頭的一個長方形黑漆柜子,在羅袖以為她要從地底下或是墻里掏出一塊金子時,她打開了被柜子遮擋住的床兩邊的粗柱子,從里面掏啊掏的,掏出一塊金子遞給羅袖。
“省著點兒用”,羅母說道。
羅袖哭笑不得地把金子接過來,叫上二哥駕車,當即去了縣里。
馬車行路快,他們上午出門,晚上酉時末便打了個來回。
車上裝的滿滿當當的,有兩布包八角、胡椒、花椒、桂皮、香葉等香料,還有半扇豬肉,一口直徑有將近一米的大鐵鍋,幾匹布料等等。
反正是把羅袖帶的一塊金子和八百個大錢花得干干凈凈。
這一車東西讓家里的孩子們高興地跟過年似的,羅母看了看,到底沒再說什么。
羅大嫂的大哥和羅二嫂的三弟都拘謹地站在一旁,昨天羅章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回去的,今日想走吧,人家才買回來一車東西,這不是明擺著要東西嗎?
陳大哥、張三弟避著羅家人一商量,那就再在羅家幫幾天再走。
他們是沒有偷學妹子家小姑子怎么做那五香豆腐干的想法的,但是第二天才做好兩板豆腐,就被妹婿\姐夫叫了過去。
“要教我們做素雞?”陳大哥握著一塊干凈的麻布擦著手,“這已經學了豆腐,不能把你們家的營生都搶過去。”
羅大哥笑道“我妹子會做的東西還多著呢,再者若是徐大戶那邊滿意,這豆腐干、素雞,我們一家人做的能供應得上?”
好吧。
陳大哥和張三弟便都跟著過去了。
素雞這個也好做,羅袖還順帶著教了他們如何做腐竹、豆皮。
大人們在后院臨時搭起來的鍋灶、案板間忙忙碌碌,平旦就領著弟弟妹妹們一會兒幫個忙,一會兒跑到前院奶奶屋里,纏磨著要一塊蜜餞、一塊龍須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