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搪塞。
陳雨芳強抑屈辱感,對著季溟和羅袖施禮一拜,說道“是雨芳失禮了。”
白埕微微一點頭,說道“將軍的意思是讓陳王的掌珠低于一個無名無姓的女人?”
如果季溟真有這個打算,那這個姻便不能讓陳王之女來連。
季溟嗤笑“給你們臉你們真踩著往上爬了,讓她來我夫人跟前礙眼我還不愿意呢。讓你們進來,也是我夫人的話。我的話,請你們立刻回去布防吧,明天我便要攻打花重城?!?
“你”,白埕看著季溟面相,總覺不太對勁兒,這面相和當日的兇煞亮星并不相符,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再看季溟身旁女人的面相,卻根本看都看不透。
羅袖說道“陳姑娘,請你回去給你二哥帶一句話,天下統(tǒng)一大勢必行,打不過了就不要死命抗爭,認輸并不丟人,做一個太平世的封邑大戶可能會比亂世之王要好很多?!?
陳雨芳皺眉,“我們論事,豈有你插話的余地?”
“我是季溟的夫人,怎么沒有?”羅袖笑著反問。
陳雨芳垂眸,看來聯(lián)姻的事情是不成了。她突然手腕一翻,遞出明亮的刀刃朝季溟頸間刺去,羅袖坐在一桌之隔的另一把椅子上,見此突變立刻起身去擋。
她心里知道季溟很厲害,但是陳雨芳電光火石間拿出刀子,讓她本能地起身去護自己在意的人。
但在季溟眼里,陳雨芳的動作很慢,他完全有余裕躲開,反而是緊跟著撲來的羅袖讓他心里一慌,立刻便抬腳踢向陳雨芳手腕。
幾乎同時,堂內(nèi)親兵紛紛動作,一擁而上把陳雨芳和白埕都按住了。
陳雨芳滿臉失望,但并不懊悔,她從小喜練武功,見到季溟斷定他只是個外表逸秀內(nèi)里草包的莽夫,自謂這一刀沒有十分也有八分的把握。
誰知道竟然連靠近他都沒能。
白埕沒想到,特意想挑個果敢的,還是出了岔子。
這果敢的也太果敢了,站在對方的地盤上,勝率三分都不到就敢動手。
此行必死了。
傷到自己季溟反而不會太在意,但是這女人差點傷到羅袖,讓他十分震怒,果然當即下令親兵斬了這二人的頭送回花重城。
羅袖看了季溟一眼,季溟說了句且慢,不那么愿意地問她“你還有什么意見?”
“不是說兩軍交兵不斬來使嗎?讓他們回去吧”,羅袖說著看向陳雨芳,“我與你二哥有舊,不想看你家滿門皆沒,煩請把剛才的話帶給他。”
陳雨芳抬頭,她沒想到季溟竟然如此看重此女,問道“你是誰?”
“我叫羅袖。”
白埕面色立刻巨變,也在瞬間驚訝地抬起頭。
季溟吩咐道“把他們二人押下去。”
白埕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羅袖正覺奇怪,就聽外面噗通一聲,跟著有個將領(lǐng)模樣的士兵進來回話“將軍,陳家派來的那個說客摔倒腿疼暈了?!?
羅袖一聽,笑道“既然這樣,讓他先留下來養(yǎng)傷吧?!?
將領(lǐng)一路跟隨的,知道將軍對這位夫人的尊重,當即領(lǐng)命出去。
季溟這才伸手,把羅袖拉到膝上坐下,故意拿兩天沒有剃的短胡茬在她臉上蹭了蹭,問道“你是不是跟剛才那人認識?”
羅袖搖頭“我沒見過此人,可能是他聽說過我?!?
半下午的時候,梁滿囤提了一籃子塑料盒裝的飯食送來,經(jīng)過塑料壓縮的配菜也是按照羅袖給的菜方子做的。
他送來就是把成品給將軍和夫人嘗嘗。
羅袖嘗了一盒紅燒肉的,季溟嘗的是蒜苔炒肉絲。
因為這些東西做來麻煩,軍營里的廚子便把每一種配菜都做成葷菜,也算配得上這一番麻煩。
紅燒肉和蒜苔炒肉絲都是用塑料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