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人在哪兒,我去看看總成吧?”姬松亭最后還是妥協了,現在還不是和諸葛憐翻臉的時候。
“哼!”冷哼一聲,諸葛憐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去。
出了石室,諸葛憐又繞了幾道彎,突然停了下來。
“跟緊。”諸葛憐微微偏頭算是叮囑一聲,隨即腳下運起功法,踏出了一套詭異的步子。
姬松亭瞬間明白,這是對方設下的機關陣,當即不敢大意,一步不錯的緊跟在諸葛憐身后。
過了機關陣,諸葛憐停在了一處用鐵柵欄圍著的地牢前,姬松亭緊跟著落在他身旁,透著柵欄看進去,晦暗不明的地牢一角,一人披頭散發的垂著頭跪坐在地上。
此人四肢都被粗大的鐵鏈拴著,兩手臂被拉了起來向左右伸展,肩上還被鎖住了琵琶骨,染血的衣衫殘破不堪,胸前還被打入了三顆鎖魂釘,鎖住了奇經百脈的真氣流轉。
“這是那姓顏的?”姬松亭有些吃驚,這才幾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好像忘了自己之前似乎做的更過分。
果不其然,諸葛憐冷笑一聲“折磨人這方面,你不是比我更有經驗。”
“顏灼,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說不說?”諸葛憐有些沒有耐心了。
“呵呵~”
顏灼的聲音有些像抽氣的風筒,聽著都有些漏風“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說什么?不過一死罷了,顏某無可奉告。”
“你聽聽,他自己都這么說了,你何不給他個痛快!”姬松亭在一旁慢悠悠的煽風點火。
“也罷,顏灼,我最后再問你一次,說不說!”諸葛憐手中血玉汩扇輕輕拍打著手掌,冷眼看向牢內之人。
而此時機關陣外,沈姜一把拉住了正欲往前沖的佐門。
“作甚?”佐門回頭盯著沈姜,略有不耐。
“你瞎啊?這么明顯的機關陣看不出來?跟我來!”沈姜把佐門拉到身后,自己抬腳踩了上去,每一步走位都與諸葛憐之前的毫不相同,但神奇的是,竟然也沒有觸動機關。
原來兩人跟著木翅蝶溜出城后,便一路到了一處懸崖邊,眼見木翅蝶沒有停留的往山崖下飛去,沈姜當即扔出了飛舟鸞鳳,帶著佐門一路跟到了這處山洞中。
地牢前,見顏灼已經徹底無聲了,諸葛憐也沒了耐心,一揮扇切斷了鐵柵欄“冥頑不靈。”
諸葛憐走上前,抬手掐住了顏灼脖子,強迫他抬起了頭“既然如此,你便安心上路吧。”
說著諸葛憐手上開始微微用力,顏灼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卻也一聲未哼,只微微閉著眼,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轟!
石室大門突然被人轟得粉碎,強烈的震動讓地牢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誰!”
諸葛憐和姬松亭同時回頭,便見一道身影從昏暗的煙塵里走出。
“阿蓮,你太讓我失望了。”佐門提著青離刀走了過來。
“咳咳!咳!”沈姜在后面跟著走了出來,還左右拍了拍衣服,嘴上嚷嚷著“小氣鬼,你下手能不能有點兒準頭,旁邊還站著個人呢!”
“教,教主?小姜?你們怎么來了?”諸葛憐有些無措的收回顏灼脖子上的手,看著來人明顯吃驚不已。
“不敢當,少門主,在魔教這么多年,還真是委屈你了。”佐門一步步朝著諸葛憐走過去。
“秀才!”沈姜在后面東張西望,總算在諸葛憐身旁的陰影處看到了跪坐一旁的顏灼。
沈姜正想往顏灼身旁跑過去時,卻被人擋住了。
“你快動手,我擋住他們!”姬松亭拋下一句話,就朝著沈姜攻了過來。
沈姜一閃身躲過了攻擊,卻也一時半刻過不去。
“哼!”沈姜甩出離殤劍,暗中以琉璃劍訣慢慢布下機關殺陣,同時大喝道“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