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覃蒼擔憂不已,走過去輕聲喚到。
“棍兒?怎么,烤魚吃完了?呵,呵呵!”姬璃兀自笑道,只是那勉強扯動的嘴角,看得人心酸。
“阿璃,我且陪你回去看看,別怕,有我。”覃蒼何時見過這人如此脆弱的一面,有些心疼道。
“我怕什么!本大爺什么沒見過!你一根燒火棍兒能干什么,再被人抓了去放干血不成?再說,再說,他們那么狡猾…”
姬璃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笑著笑著眼角就紅了起來。
“阿璃”
“在這邊!快!”
覃蒼正欲上前再安慰一番,卻發現一大批官兵突然從入口處涌了進來。
“我道姬家小兒那條漏網之魚鉆哪兒去了,掘地三尺也遍尋不得,原來竟是躲在這樹洞底下當起了縮頭烏龜了,哈哈哈!”涌上來的官兵快速分開站到兩邊,一魁梧大漢披甲按刀,大笑著從后方走上前來。
看到來人,姬璃瞳孔一縮,下意識上前一步擋住了覃蒼,盯著大漢冷聲道“姜國右將軍,王洲。”
“難為十三皇子還認得本將軍,不,如今這世上早已沒了什么姬國,那這姬國十三皇子,自然也該如昨日黃花,不復存在了?大家說是不是?哈哈哈!”
王洲刻意停頓一下,又帶著一眾官兵大笑起來。
“找死!”覃蒼剛想往前沖去,卻被姬璃一伸手擋了下來,他不由得氣悶道“阿璃?”
“王洲,有些話,說出來就需付得起代價,我只問你一遍,姬國,是姜國滅的?”姬璃眼底陰沉得如同一潭化不開的濃墨,他死死盯著王洲,冷聲道。
“哈哈!代價?就憑你?笑話!不錯!你姬國正是在我大姜的鐵蹄下被踏成了粉末!姬老兒被拖在馬后呃”
王洲正笑得猖獗,卻不料突然眼前一花,便被一刀封喉,剩下還未出口的話,在姬璃撒了一把粉末后,便隨著他凝固的獰笑一起被風吹成了碎片。
眨眼間,一個大活人便消失得干干凈凈,風過,未留痕。
姬璃收回手上的匕首,嫌棄的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斤輕輕擦拭上面的血漬。
“見過西北邊無垠沙漠里經常出沒的沙塵嗎?風沙一起,便是無數冤魂被埋葬,而在每一次沙塵來臨時,沒有一粒沙子是無辜的。”
姬璃手上盯著匕首,慢悠悠說著驚恐的眾人聽不懂的話,直到他擦干凈血漬,才抬頭掃向早被嚇得兩股戰戰的眾人,只聽他無情說道“既已卷入這場風沙,便該想好了歸途,現在,到你們了。”
眾人被那驚悚的一幕嚇得一時無人敢上前,且姬璃進一步,他們便退一步。
正僵持時,有人突然大聲喊道“都別怕!左將軍的大軍已經在馳援的路上了,大家一起上!”
“沖啊!”
眾人仿佛打了一針強心劑,紛紛高喊著往前沖去。
“哼!不自量力!”
這次還不等姬璃動手,覃蒼便往前一大步踏了出去。
“秘法,萬木朝春!”
覃蒼冷哼一聲,一步落下后,突然大地晃動,瞬間無數尖木從地底刺出。
眨眼間,眾人腳下的大地便像刺猬一般長滿尖刺,而大片大片的官兵就如同糖葫蘆般,一個個被尖刺從腳底穿到了天靈蓋,密密麻麻扎在地上,很是駭人。
而眼前這如修羅地獄般的一幕還未停止,串著官兵的木刺汲取掉他們的營養,迅速生長,開枝散葉,而被吸去精血的人則眨眼間化成了一具具枯骨,空蕩蕩串在樹枝垂下的藤條上,隨風飄蕩。
最后,在雜亂縱橫的巨木枝上,又開出了一朵朵潔白如玉的巨型花朵,碩花兩層交疊,看起來很是神圣高潔。
而這些花朵一抖,又是一陣陣異香撲鼻,剩下寥寥幾個僥幸未被串成糖葫蘆的官兵也在這異香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