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落上飛舟的機甲獸每頭大概有成年猛虎般大小,此時一個個嘴露獠牙,咔噠噠扭動一節(jié)節(jié)機拓銜接的脖子,發(fā)出一聲聲咆哮后,速度極快的朝著飛舟上數百人沖去。
“王爺!小心!”
姬松亭所在的戰(zhàn)舟上也落下了十數頭機甲獸,橫沖直撞間上前圍攻的將士又有幾人被撞飛出去。
好在姬松亭和清風皆是高手,兩人同時出手,很快就牽制住了機甲獸的攻勢,但每頭機甲獸都幾乎有接近乾級一星的戰(zhàn)力,姬松亭和清風也并不好受。
他們的戰(zhàn)斗尚且陷入膠著,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其他八艘飛舟因為被機甲獸破壞,紛紛失去平衡掉落下去,數千人非死即傷,片刻功夫下來,王朝大軍又是損失慘重。
因為戰(zhàn)斗,姬松亭所在的飛舟也不能保持平衡,最后也不得不降下地面,下方大水已經退去,只留一片被破壞殆盡的斷肢殘墟。
“畜生!”
姬松亭剛一掌打在面前一頭機甲獸頭上將其震飛,身后左右又飛撲了幾頭上來,同時之前先落在地上的上百頭也漸漸圍攏了上來。
“哈哈哈!威風凜凜的紫陽王,怎的弄得如此狼狽了?”
城主府上空一艘小型飛舟緩緩駛了過來,姬儀烽負手立于舟首,精神抖擻的俯視著下方猶如被圍獵的眾人。
“狗賊!來得正好!”
姬松亭猛的加大攻勢,雙臂掄圓后用力往外一推,瞬間將周邊圍攻的機甲獸震蕩了出去,同時他運起游龍決,身影一晃朝著上方飛舟掠去。
而此時不遠處高空中,開啟了天隱陣的紅鸞鳥正在朝著這邊悄無聲息的徐徐飛來,沈姜隱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嘶喊聲,她探頭看著那漫天煙塵問道“鈴兒,你感應到的地方還有多遠呢,下面怎么那么吵?”
“就在前面了,主人,小心些,我感覺那股靈力波動忽強忽弱的,極不穩(wěn)定,恐怕受到什么刺激了,萬一被人裝了自毀裝置,那母鎖扣就沒機會放上去了。”木鈴兒在沈姜腦中提醒出聲。
“知道了。”
沈姜剛控制這紅鸞飛過去,遠遠的便瞧見了一艘飛舟上正同四人戰(zhàn)成一團的姬松亭,此時姬松亭頭盔和面具都被打落到一旁,發(fā)絲凌亂,甲胄染血,看起來狀態(tài)不怎么好。
“那狗王爺怎么在這兒?哼!被打死了也是活該,鈴兒,到了嗎?”
沈姜癟癟嘴,絲毫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
“主人!到了,就在那飛舟上,”木鈴兒停頓下后,又道“交戰(zhàn)的那個舉著大鐵錘的人,他便是母甲獸,心臟位置,下去三寸處有一圓孔,應當就是插入鎖扣的地方。”
“不對啊,這人看著挺靈活的,皮膚銜接處理我都看不出來破綻,不像是機關假人啊?”沈姜悄悄停到了飛舟旁邊,仔細觀察了木鈴兒所說的那個大鐵錘后,有些困惑。
腦中木鈴兒沉默了片刻,才又傳出聲音“因為這母甲獸,就是用活人做成的。”
“什么!”
沈姜正湊在近旁仔細觀察,冷不丁被木鈴兒一句話嚇得差點驚叫出聲,此時她雖趕緊讓紅鸞退出了幾丈遠,卻仍覺得有些心理不適。
“天權止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們不會做什么危害天下的事么,可你看看現在這一切,看看下面那些人,那些橫沖直撞的機甲獸,看看這所謂的母甲獸!簡直是喪盡天良!氣死我了!別讓我逮到諸葛憐,否則我肯定把他也做成機甲獸去!”
沈姜簡直是又驚又怒,久久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