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沿黃河岸北上,來到那條被黃河水侵蝕的懸崖邊過夜。第二天早上,他們留下了十幾處冒著青煙的大火堆繼續北上。
在楊義前進三十里后,他們碰到了兩個斥候,是唐軍的斥候。
“楊校尉,終于找到你了。大將軍有令,命你快去協助他!”
“大將軍在哪個地方?他也來到這里了嗎?”
“是的,大將軍發現了梁師都余孽,正準備前去圍剿。可他孤軍深入,兵力不足,左翼發現了五百敵軍,只派了四百人護衛左翼,而正前方有一千突厥騎兵。雖右翼沒發現敵蹤,但大將軍還是擔心,所以派我們來找楊校尉,讓你率領本部人馬護衛好右翼。”
“請回稟大將軍,絕對沒問題,你頭前帶路。”
“請楊校尉隨我來。”一個斥候匆匆往北而去,另一個在楊義前面帶路。
當他來到李道宗的右翼時,李道宗已經和對方打上了,看那樣子打得難舍難分,楊義是插不上手了。但他要保護右翼的安全,防止有人偷襲。
這是李道宗的細心之處,他雖然知道對方是個強敵,而且對方的人數比自己多。但他猜得到,對方應該還有兵力,對自己的右翼或后方進行攻擊。
果然,楊義在這里等來了他一直疑惑的那個人。當初在刑部公堂時,居那臨水釣叟的大弟子供述,崔子等人往北投靠頡利去了,但楊義在北方并沒有看到他們。
楊義一度懷疑,他們壓根就沒到過定襄,而是前往其他地方了。如今他的懷疑成真了,他們來到這里和梁師都余孽一起。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如今的崔子雙眼如血一般紅,不知道是剛才和梁王的旖旎造成的,還是見到楊義這仇人造成的。
崔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姓楊的,我們又見面了。我這有五百人,而你只有一百吧?今天我要讓你死無全尸,再將你挫骨揚灰。”
“其實,你沒必要那么恨我,你所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住嘴!如不是你搶了姓王的婊子,我家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嗎?是誰去賭坊將家產輸光了?是誰將崔家的房產拿去抵押的?又是誰挪用崔家的財產去賭博的?不要說這些全是我害的你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欲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就在這時,從北邊又來了十幾個人,為首是梁王。
等梁王走近,崔子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來了?”
“怎么,看不起人嗎?其他兩邊都打上了,就你這里沒動靜,難道你想放跑他們不成?”
“放跑他們?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上,我上。”
“梁王,你上可以,但不要把他打死了。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梁王這時候才仔細的看向楊義,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后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在這山溝溝里,他何時見過這么俊美的男人,而楊義和崔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梁王不由得犯起了花癡,直勾勾的盯著楊義。嘴角泛起了笑容,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浮現在他臉上,是那么的明顯。
楊義看得直惡心,特么的,一個長得那么帥氣的大男人。居然對自己犯起了花癡,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這是不能容忍的。
“梁王,你干什么?”崔子發現了梁王的異常,對著他怒喝出聲。
梁王一驚,忙恢復了正常,提起長槍指著楊義說道“姓楊的,虧你長了這么一副好身板,死了實在可惜。要不你乖乖投降,我保證不殺你。”
“哈哈哈哈,就你這個男人婆,死人妖,也想殺得了我,別做夢了。你們人多又如何?該死的時候總會死的!”
“你說什么?給我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