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嘴唇顫抖了幾許，張開了幾度。

卻發現，她問不出。

“你來找我，是為什么？”許久，林允煙冷冷的聲音響起。

“哼，你還有臉問我，看看你做的好事。”林鎮宏將手中的一砸照片，高高揚起，狠狠的朝著她的臉砸過去。

那一疊的照片都已經過塑，四個棱角處都異常尖銳，此刻砸在林允煙的臉上，刮著生疼，又刮傷了之前玻璃刺入的傷口。

幾乎不用想，林允煙也知道這些照片是如何詆毀她的。

所以……也沒撿起來或者解釋的必要了。

林允煙高高的揚起下巴“如果林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慢走不送。”

“怎么？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這樣的照片都敢拍，你這樣跟那些風塵賣身的女人有什么區別。”林鎮宏的話一句句戳著她的心頭。

林允煙分明想笑的，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跌落“不勞林先生費心，當年我拿著2000元能夠獨自讀完大學，現在，我也一樣可以一個人活的很好。”

“真是不孝女？”林鎮宏被氣的，半響說出一句話。

林允煙哧然一聲，只想笑“你也算不得什么稱職的父親，更沒有指責我的資格。”

林鎮宏手一揚起，一巴掌眼看著就要落下“不知羞恥，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巴掌落向臉頰時，林允煙彎下身撿起了地上的照片，厚厚的一砸，她揚了揚“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照片應該是林盈雪拿給你的。”

“她是你姐姐？”林鎮宏暴怒中還不忘為林盈雪開脫。

“是嗎？”林允煙故意揚起一個語調，又若有所思“我想想，準確的說應該是搶走了妹妹未婚夫的姐姐。”

林鎮宏氣的一只手顫抖的指著她“這么淫亂不堪的照片，如果你媽看到，只怕也要死不瞑目，怕是會從土里爬起來。”

“媽媽”這是林允煙的底線，是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和詆毀的。

“你沒有資格提我媽，那塊墓地，我一定會重新贖回來的。你害怕我在攝影展的照片流出，毀懷你的一世英名，正好，我也不想認你的身份，兩不相干，豈不是更好。”

說完這些，林允煙快速進入電梯。

晚上，林允煙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的場景，她雙眼睜著一點睡意也沒有。

夏季夜幕下的天空，漫天繁星，零散的點綴在天上，像一顆顆寶石閃著光，映著月光的清華，更加好看。

月光，讓她想起那一夜。

很多時候，她也在想，如果沒有那一夜，沒有被陌生的男人強暴。

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這樣寂靜的時刻，她又想起了韓伽宇。

想起，他第一次顫顫巍巍像個青澀的男孩子吻她的唇，那個吻，是她記憶里最美好的了。

很軟，很柔。

“伽宇，這是我初吻。”

時間隔了很久，她還記得，當初她紅著臉在他懷里，聽著他胸腔的跳動。

也還記得，他的答案。

“允煙，小傻瓜，這也是我的初吻，我們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