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不時有賓客拿著酒杯走來走去。
傅七七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偏偏面前的男人還絲毫沒有要打住的打算。卯足了勁,好似就要在這里將她生吞活剝了。
而最讓傅七七感到奔潰的是……
她的裙子已經濕透了。
洗手臺上到處都是水漬,她被這么粗魯的抵在上面,紗質的裙子一下子全濕,別說是裙子,就連里面的小褲也都濕掉了。
傅七七有點欲哭無淚。
要是深顏色的裙子也還好,可白色紗裙最是通透,連里面小褲的顏色都可以看到。
今晚來參加陸夫人生日晚宴的都是貴客,她這幅狼狽樣子還怎么出去?
人多口雜,到時候大家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議論她。
……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霍云深漸漸停了下來。
傅七七就像撿回一條小命的魚,大口大口喘氣。
“你……”她胸腔里呵進一口涼氣,噎得說不出話來。
霍云深涼颼颼的笑著,伸出大拇指,抹了抹唇邊的血跡。
“怎么?還不滿足?那我再來!”
傅七七連忙往旁邊躲了躲,“你別過來!”
她目露驚恐,好像一只被大灰狼擠到角落的小白兔。
她并不是害怕自己會被霍云深怎樣,只是不想在結果還沒出來之前,過早的沉淪在這份感情里。
假如……結局真的不堪,那么到時候她還不至于不能全身而退。
只要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達轟轟烈烈的地步,她都有轉圜脫身的余地。
就在這時,她放在手包里的手機響了。
像是一道救命符,傅七七連忙接起電話。
電話里,是秦莫朗著急的聲音,“七七,你人在哪里?”
他們兩個人之間隔的太近,即使不開免提,霍云深也能聽清對方的聲音。
頓時,臉色下沉,宛如暴風雨的前奏。
他陰鷙的盯著傅七七看,看到她雙手緊緊抓住手機,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迫說出,“秦大哥,我在洗手間。”
“啪!”傅七七的話音還未落,霍云深就一掌將她的手機甩到地上。
傅七七一驚,他黑著臉朝她更加靠近,“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見你的秦大哥?”
他很少對她露出這樣陰沉的表情,好像接下來又要發狂似的,傅七七后怕的往洗手臺旁挪了挪。
不知道秦莫朗過來了沒有,她想著拖延時間,便脫口而出,“秦大哥是我的故人,我與他在一起,關你什么事?你不也在尋找你的小魚兒嗎?”
她本意是想拖延時間,可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酸呢,好像自己在吃醋似的,吃那個小魚兒的醋。
果然,霍云深聽到她這么說,原本黑沉的臉,慢慢散去陰霾,唇角上揚,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在吃醋?”
傅七七懊惱自己不會說話,癟了癟嘴,“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沒有?那你怎么突然提到她?”
傅七七噎住,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她支支吾吾時,洗手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秦莫朗一臉陰沉沖了進來。
他目光與霍云深的相撞在一起,倆人身高差不多,又都是一身西裝筆挺,看起來不相伯仲,氣勢上也不相上下。
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一個字都沒有說,可明眼人都已經聞到了這空氣里濃重的硝煙味。
對峙了片刻后,秦莫朗收回目光,上前抓住傅七七的手,“七七,我們走!”
笑了笑,又轉頭對霍云深說,“七七是與我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小妹妹,如果有得罪霍總的地方,還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