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田氏扶著,在蘇琦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手搭在額頭上,就是不開口原諒林雪眉,讓她起身。
好半響,那林雪眉都快忍不住發飆了,卻才見蘇月茹緩緩的抬起了腦袋,看向她。
“二娘,月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腦袋都被打破了,這爹爹回來看到了,問起來,月茹要怎么說呢?總不能說是二娘不問青紅皂白……不,月茹知道二娘絕不是那種人,定是受人挑唆。”
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林雪眉母女,田氏就算再傻,也能聽出蘇月茹話里的意思。
當即便一拍腦門,看著林雪眉說道。
“雪眉啊,不是大伯母說你,你自己也忒不仔細了,行了,好好給你大姐道個歉,回去閉門思過半個月。”
又轉頭拍了拍蘇月茹的手背說道。
“畢竟是你姑姑的女兒,二娘我也不好罰什么不是。”
蘇月茹假裝虛弱的撫著額頭,撇了眼臉都綠了的林雪眉,和功力明顯深厚的蘇琦。
微微點了點頭“月茹明白二娘是公正的。”
蘇月茹的這話一出口,田氏便明白,這事解決的她算是滿意,不會跑老爺子那告狀去了,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忽而意識到,自己被這小丫頭給牽著鼻子走了。
當即臉色沉了沉,說道。
“月茹,你受了傷,先回去歇著吧,我讓丫鬟請大夫來。”
蘇月茹知道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反正她也不想繼續待在這了,全憑一股意志撐著,不然就那失血量,再過一會兒,準暈在這,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施了個禮便快步走了出去。
憑著記憶回到自己的歸思閣,兩個丫鬟早就在門口張望了,見到蘇月茹回了來,連忙奔了上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二夫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水粉急的眼圈都紅了,被一旁的胭脂敲了敲腦袋。
“沒見著小姐這樣么?快先扶小姐進去再說。”
顯然胭脂要比水粉沉穩些,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蘇月茹。
從記憶里得知,這兩個便是她的丫鬟,自小與她一同長大,情如姐妹,倒是比那些親姐妹還親些。
“小姐……這肯定是二夫人讓人打的,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
兩人扶著蘇月茹進屋,坐在梨花黃木椅上,解開蘇月茹額頭上綁著的繃帶,胭脂倒吸了一口涼氣。
額頭上那血淋淋的傷口,皮肉外翻,乍看上去,甚是駭人。
胭脂當即便紅了眼眶,咬著唇瓣,讓水粉趕忙去找大夫,自己則去端了盆溫水來。
捏了干凈的手帕,往她的額頭上摁去。
蘇月茹卻喚住了水粉,以前自己也總會受傷,一般都是自己處理,有時候連搶傷都是自己處理的。
“不礙事,一點小傷,不用叫大夫來了,你去把醫藥箱拿來就好。”
“醫藥箱?”
水粉愣了愣,何為醫藥箱?
蘇月茹想了想,說道。
“就是金瘡藥之類的,有么?”
“有有有,奴婢這就去拿。”
“再拿些紗布來。”
“哎,奴婢這就去。”
胭脂咬著唇瓣,替蘇月茹清理著傷口。
“小姐,疼你就喊出來,不要憋著。”
小姐最是怕疼和吃藥了,每次都眼淚汪汪的,惹的她們一次次心軟。
蘇月茹想要搖頭,可卻想到腦袋不能動,便道。
“不疼,你輕點就行。”
這點疼算什么?
對她來說,這點痛跟她以前受過的傷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待水粉拿了幾瓶金瘡藥和白色的紗布來之后,蘇月茹便讓人胭脂捧來銅鏡,準備自個對著鏡子上藥。
可是看著那銅鏡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