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后悔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閉嘴。”
莫北辰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刀尖挑破蘇月茹的衣服,鮮血早就把她左半邊的袖子都染透了,里面的衣服與傷口沾到了一起,撕扯間扯動了傷口的皮肉,疼的蘇月茹死死的咬著牙齦,豆大的冷汗一顆一顆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咬著。”
莫北辰說著一塊手帕已經遞到了蘇月茹的嘴邊。
蘇月茹倔強的撇開了腦袋。
“不用。”
只是這皮肉之苦,許久不受了,有些疼的受不了而已。
“那你忍著點。”
匕首一挑,刀尖便挑破了蘇月茹與皮肉最貼近的衣服。
“撕拉~”一聲,傷口的位置便露了出來。
莫北辰一手抓住還沒入在皮肉里的半截箭。
正準備一把拔下來,只聽蘇月茹突然低聲說道。
“等等…等等大叔…你行不行的?”
“廢話!”
“那…那你輕點…唔…”
居然要質疑他!
“噗嗤…”
“唔…”
莫北辰動作利索的將箭頭拔了出來。
然后又一股腦的將碧色瓷瓶中的粉末全部灑在了蘇月茹的傷口處。
將繡著“齊”字的手帕摁在了蘇月茹的傷口,然后又快速的撕開自己的衣擺,動作麻利的將她的傷口包扎完畢。
等一切都弄妥之后,才敢抬頭去看蘇月茹,只見她死死的咬著唇瓣,臉色慘白如紙。
“你還好吧?”
“你說呢?以后這種事情千萬別找我,我求你,唔…”
正說著話,嘴巴里突然被塞入了一粒藥丸,略微有些苦,蘇月茹眉頭微皺,直接咽了下去,一抬頭,一杯水已經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蘇月茹有些尷尬的張了口,輕輕的抿了一口,想到那天莫北辰在酒樓說的話,心里便覺著有些不舒坦,難道…他對她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
這大叔的口味還真是不一般。
“本王挺好奇,你是如何問出花名冊的?葉二爺這個人嘴很硬,本王也曾派人威逼利誘,可都沒有效果。”
“大叔你覺得現在說這些合適么?”
指了指自己的傷口,我都因為你傷成這樣了,都還不讓人休息一下。
蘇月茹實在是疲了,靠在車壁上微微的閉著雙眸。
“好,你先休息,本王親自為你駕車。”
蘇月茹撇了他一眼,很想說一句古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大叔太腹黑,做什么都出于目的,不然他才不會費事。
跟這頭腹黑狼斗,她會死的渣都不剩,所以她只是張了張口,便把那句話咽了下去。
莫北辰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了收,將手上的血水擦了擦,便坐到了外面去。
“其實也不難,葉二爺不是貪生怕死,他更看重的是家人的性命,出賣他背后的人是死,被你們抓著也是死,橫豎都是一死,但在這個時候,給他點利誘,并且確保他和他家人的安全,其實王爺您早就想到了不是,只是你們是大男子,不便拿人家妻兒的生命來要挾,所以才便宜了月茹不是。”
蘇月茹半瞇著眼睛,緩緩說道。
倒是讓莫北辰有些失笑。
這算是在拍他馬屁。
“本王送你回府,你先休息一會。”
不用莫北辰多說,蘇月茹也已靠在車壁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馬車行的很慢,幾乎是在挪行。
莫北辰將馬車停在了蘇府的后門,撩開簾子見著蘇月茹還在沉睡,本是靠在車壁上,已經成半趴在桌子上,桌上的糕點被啃了兩口,剩下的放在碟子里,已經被推到了桌邊,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