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突然衛長青一陣猛烈的咳嗽,咳的整個身子都彎了下去。
“衛先生…”
“衛先生你怎么樣?”
金瑤抬手便想替衛長青順氣,可想想自己的手勁一掌下去,都不知道輕重。
“外面風大,不要在這里說話,我們進去再說。”
又想起那日在藥王谷私宅,衛長青已然用上了火盆。
想了想,蘇月茹又道,“如果方便的話,請再添一個火盆來。”
旁邊的小丫頭一陣遲疑,看向金瑤,這還沒入冬呢,誰家就用上了火盆?
更何況將軍府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就算是大冬天的,也用不上什么火盆子,這現刻的,讓她上哪里去準備火盆啊。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準備。”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小丫鬟也很無辜的啊,自家小姐練武在行,生活上,總覺得少根筋。
衛長青擺了擺手,捂著口的手放了下來,將略微沾染了些許血的手帕折好收進了袖中,擺了擺手。
“無妨,無妨,沒什么大礙。”
因為衛長青是一個男士,雖然金瑤大方不拘小節,但也總不能將一個男子往閨房里帶。
便讓人安排了一個小書房。
書房不大,三人對桌而坐,桌子上放著點心和清茶,不遠處擺放著些許書籍刀劍和些許樂器,箜篌,七弦琴,長笛,古箏,倒是不少。
“這書房是我大哥的,他不怎么愛習武,挺愛好音律的,這些都是他的,那些兵器大部分是我的。”
“你們兄妹兩興趣倒是應該換一下。”
蘇月茹不禁有些好笑,這洛陽城里哪個姑娘家喜歡舞刀弄槍的,恐怕也就這個出生武學世家的金瑤了。
“那些音律有什么好玩的,我聽不懂,哪里像我大哥,七音坊有一個叫銘玲的姑娘,聽說那個琴藝超絕,我大哥隔山差五的往那跑,險些被爺爺打斷了腿。”
蘇月茹抿唇一笑,很快那個火盆便送了上來,蘇月茹示意放在衛長青的身邊。
衛長青略微點頭,表示感謝,伸出細長的手在火盆上烤著。
“不知道金姑娘此次喚我們來是為何事?”
“噢,險些將正事給忘了,你們兩個一向主意多,我請你們來是為了兩件事,這第一件,就是劫匪一事,分明是我將人給抓住了,偏被蠻離給搶了去,說好我們兩個一起審理,他卻先與我一步審了,可氣死我了。”
“呵呵…”
衛長青失笑的搖了搖頭,看著金瑤氣的略微泛紅的臉頰,如此有生機,真好…
“讓他審了又如何,也審不出個什么來。”
“你怎么知道?蠻離確實告訴我,他們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金瑤瞪大了雙眸,看向蘇月茹,一副驚奇她怎么會猜到的模樣。
“我那二娘怎可能輕易露出破綻,她既然敢派人行刺,便就應該會想到失手,往上追查,頂多也只能找到一個無關痛癢的替罪羊,再者說…現在,恐怕還有太子殿下為其撐腰…”
“關太子殿下什么事?”
金瑤有些不明白了,這其中,怎么又牽扯進了太子殿下?
“這就要問衛先生了。”
蘇月茹抬眸,與金瑤雙雙看向衛長青,而后者則云淡風輕的坐在那兒,一手舉著杯子,放在鼻息間嗅了嗅,輕抿了一口才又放了下去。
“金姑娘難道還不知道陛下賜婚一事么?”
“賜婚?誰跟誰啊?”
看來金瑤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和蘇月蘭賜婚的事情。
只是衛長青這話題轉的也太明顯了。
他分明明白蘇月茹話中的意思,卻選擇了避而不談。
“是太子殿下和蘇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