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再說吧。”
馬車之內,全德替衛長青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又將一個暖手的爐子塞到他的手中,倒了一杯熱茶讓他喝了之后,好一會兒衛長青的身子才稍稍的暖和了一些。
“少主,這是那日在那里坐墊的縫隙里找到的,想必是柳姑娘出事前塞進去的,有了這個,我們定能扳倒太子。”
“咳咳…咳咳咳…”
衛長青顫抖了手接過那封信,只是方才拿到便猛的一陣咳嗽了起來,咳的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一只手摁著胃部,一只手牢牢抓著信,額頭上的青筋暴突。
“少主,少主您怎么樣?”
全德慌亂的替他拍了拍后背,從腰間暗袋里抽出瓷瓶便倒出了一粒藥丸,衛長青擺了擺手,摁著那人的手。
突然“噗嗤…”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灑在胸口,那張信上也被灑上了點點如桃花一般的血跡。
“少主!”
全德瞪大了眸子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接住那軟了的身子。
……
衛長青病倒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莫北辰和蘇月茹的耳朵里,讓莫北辰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風雪驟起,天色陰沉的仿似要坍塌下來一般。
讓人打了油紙傘,披著絳紫色狐裘,踩著金絲繡翻云邊靴子便踏了出去。
“等一下。”
蘇月茹連忙追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狐裘,迅速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帶著我一起。”
“你大著肚子,外面正下雪,你不要跟著去折騰了,再說了,你等會不是還要去美人閣教那些小姐們做手套和棉服”
蘇月茹才不管他說什么,將狐裘后面的帽子扯著給自己蓋上。
“今天下雪,我讓胭脂把時間改了,先去看衛長青再說。”
說著便讓如歌撐了油紙傘,撇了莫北辰一眼。
“走啊。”
莫北辰臉色微沉,一伸手便攬著那人的后腰貼著自己。
“你懷著本王的孩子,還要去看別的男人,恩?”
低哼一聲,那滿滿的醋味都要將人給酸死了。
蘇月茹淺笑,伸手在他的鼻子上捏了捏。
“沒見過你這么愛吃醋的,衛先生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你現在也在受著煎熬,他都這樣了,難道我們不該去探望探望他?”
莫北辰挑了挑眉,想說他們這樣出雙入對,再在他的面前秀秀恩愛,只怕他會傷的更重。
但是邪惡的他并沒有將此事說破。
“他是本王的侄兒,算起來他也該叫你一聲嬸嬸,恩,等會就讓他這么喚你。”
蘇月茹抬手在他的腦門上敲了敲,衛長青連皇叔都不愿叫,怎么可能會叫她皇嬸。
“爺,馬車準備好了,要現在出門么?”
趙管家恭敬的說道,略微彎著身子,低垂著腦袋,隱約可見頭上的些許白發。
“有勞趙管家了。”
蘇月茹低聲說道。
莫北辰輕恩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扶著蘇月茹的后腰便往外走,一手直接抓過蠻離手中撐著的油紙傘,將兩人遮了起來。
蠻離一臉的無奈,看了看如歌手中那把小的只能遮的住一個人的油紙傘。
“你別去了,有爺和我在,王妃不會有問題的。”
說完便抓了如歌手中的油紙傘快步追了上去。
……
馬車緩緩停在衛府的后門,蠻離跳下馬車,撐著傘踩在足有半寸厚的雪地上前。
“叩叩叩…”
抓了門上的銅首扣了扣,很快木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等你們許久了。”
全德撇了一眼蠻離身后的人,當看到被莫北辰親自扶下來的蘇月茹的時候明顯一震。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