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山微微瞇了瞇眼睛,看向那幾個小太監,自己兒子平時是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么?
先不說這件事誰對誰錯,單憑對方是一個皇子,一般人就不能吭聲。
但是他不一樣,他姓常,有足夠的實力和背景。
更何況,雖有傳言皇上寵那小皇子,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再寵,能寵到哪里去呢。
若是這個孩子是當年齊王妃的那個孩子,恐怕才能另當別論吧。
再受寵,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奴才們趕到的時候,小皇子和常大人家的小公子正扭打成一團,為什么打的,奴才們不知道,但是…”
那些幾個小太監將當時的情況連敘述帶比劃,詳細的說了一遍,說道辱罵蘇月茹的話的時候,頓了一下,但還是斟酌著說了出來。
當即,莫北辰的臉色便沉了下去,黝黑的雙眸中暈染著滔天的怒氣,常遠山和常希福也是一愣,看向縮著腦袋的常威。
常遠山是個懂眼見的,莫北辰這樣,顯然是動怒了。
“小兒還小,不懂事,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蘇月茹悠閑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輕笑一聲。
“是不怎么懂事,子不教,父之過,小孩子的言行都是從大人身上學來的,只是單單辱罵本宮的那些話。”
蘇月茹雙眸突然凌厲一瞪,別說那常希福了,就連征戰沙場慣了的常遠山都是一愣。
猛的將常威推開一步,“啪!”的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你這個逆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是你能說得的?還不給皇后娘娘道歉!”
常威被打的一愣,捂著臉頰“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我沒錯,他就是野種!就是野種!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你跟姑姑不也這么…啊…”
常威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便又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掌打的極重,胖胖的身子一晃,便摔倒在了地上。
小家伙不依了,覺得委屈,明明他沒說錯什么,為什么連父親都打他!
常希福的臉色也是一變,這祖宗可真會惹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從小孩嘴里說出來還可能是童言無忌,但從蘇月茹的意思來看,還不都是大人教的!
“嘩啦!”一聲,莫北辰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摔了出去!
“皇上息怒!”
常遠山和常希福紛紛膽戰心驚的跪了下去。
本還想算賬的心,此刻只恨不得根本沒來過這里。
“息怒?”
他息怒了,月茹的怒火誰來瀉?他可不想替他們擋火氣。
“你們叫朕如何息怒?”
“陛下,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而且…而且威兒也受到了懲罰,再者說,一個巴掌總歸是拍不響的,單憑這幾個小太監的說辭,很有可能是構陷!”
常希福忽然抬頭,看著莫北辰的雙眸中帶了些許委屈。
莫北辰怒極反笑,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膝蓋上,雙眸微瞇,看著跪在地上,明顯很膽怯的常威。
“他還小,朕可以不與他計較?!?
常希福和常遠山雙雙松了口氣。
只聽莫北辰又冷聲說道。
“但是你們給朕記住了,哲兒是朕的兒子,是皇子,而容樂是大齊的皇后,是國母,辱罵皇族,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皇上恕罪,臣知錯,還望陛下重罰!”
常遠山再笨,也知道這怒火是沖著他們兄妹來的。
單憑那句“子不教父之過”和常威的那致命的一句。
莫北辰冷哼一聲,雙眸微瞇,看向蘇月茹。
“皇后,你意下如何?”
蘇月茹故意歪著腦袋,似乎想了好一會兒,才嚴肅的說道。
“不如就罰福貴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