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消息不斷傳回來,為了讓蘇月茹安心養(yǎng)胎,莫北辰大數(shù)并沒告訴她,比如,金洛跟著一同失蹤了,他讓胥柏然全力尋找和搜救。
金瑤得到這消息時,幾乎坐不住,便請旨往前線去。
莫北辰卻叫她按兵不動。
若是她一動身,蘇月茹這里必定會有所猜測。
更重要的是…
對付唐連的時機(jī)也快到了,牧兒那邊已經(jīng)有所進(jìn)展,而現(xiàn)在月茹情況不穩(wěn),他需要一個可靠的人,留在她身邊,護(hù)著她。
只是,在此之前,他們誰也沒想到。
胭脂失蹤了!
蘇月茹眉頭深皺,本是半倚在貴妃榻上,聽得這個消息時,心頭一凸,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痛色的蠻離。
“她是自己離開,還是被旁人擄走的?”
她倒寧愿更是前者,至少,她還可能是活著!
扶著額頭,跪在地上的蠻離卻是略微搖了搖頭。
“自成親以來,臣便感覺到她不對勁…總是走神,有時候…半夜醒來…卻…卻不見她蹤影,臣幾次想問…皇后娘娘,臣愚笨,實(shí)在不明白…她怎會如此…似變了一人。”
蘇月茹悠悠的嘆了口氣,俯身扶起蠻離。
“她不是變了,只是心頭有事,罷了…罷了…你們緣分淺薄,她既選擇離開…應(yīng)也是下了決心的…只是…她到底是不能明白本宮的用意…罷了,罷了…人各有路,自己選擇的路…旁人又怎能過多干預(yù)…”
也不知是說給蠻離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蘇月茹心頭漫上一抹苦澀,嘴角微彎,看著眼前悲慟的男子。
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蠻離也未久留,抹了抹眼角,便退了出去。
險些與正準(zhǔn)備進(jìn)殿的玉貴妃和隨后的元妃撞到了一處。
“皇后娘娘吉祥。”
兩人對著蘇月茹略微福了福身子,蘇月茹略微擺手,便讓兩人起了來。
“妹妹怎得空來本宮這里。”
“臣妾閑來無事,讓丫頭煲了些湯,皇后娘娘如今有喜了,這身子,自當(dāng)是要多補(bǔ)補(bǔ)的。”
蘇月茹只是撇了眼那托盤里的煲湯,此刻她心情不大好,也沒心思與她虛與委蛇,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這兩日倒是沒什么胃口,吃點(diǎn)兒便吐,不過妹妹有心了,先擱這,等會本宮胃口舒坦些了,再喝也不遲。”
這宮里,福貴妃從貴妃降為妃,是因?yàn)樗蛔R時務(wù),如今更是淪落到在冷宮度日,而旗妃,肚子里也不知道有了誰的孽種,本以為皇后娘娘和皇上會殺了那賤人連帶著她的娘家一并懲罰了,卻沒想到,一碗斷魂?duì)C,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
倒也省的她不少麻煩!
如今,這宮里就只剩下她們兩個在斗了,這個元妃糊里糊涂,整天就知道吃,不過也不失為傻人有傻福。
錢湘玉看著那被放在一旁的托盤,眉眼中閃過一抹狠嗅,只是很快低垂了雙眸,掩飾了過去。
不就是懷個孕么!跟誰不會似得,矯情成這樣!
心頭冷哼,面上卻不動半點(diǎn)聲色。
“涼了就不好了,姐姐還是趁熱喝了吧。”
“如歌,拿下去捂著,等會再喝就不會涼了。”
言下之意,喝不喝,什么時候喝,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錢湘玉碰了個軟釘子,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這女人今天吃了什么藥,脾氣這么暴躁!
不過她也不是來看她得瑟的。
“對了,皇后娘娘,臣妾聽說,那段家當(dāng)家的,就在驛館里,長住了起來,也沒動靜了,這…”
哼,這江南段家倒是一個有錢的,唯獨(dú)缺了勢!若我錢家能拉攏此勢力…為以后父親和幼弟之事,定能有很大的幫助。
她雖愛慕莫北辰,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