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熱烈如火一般,裙擺處還用金線繡著祥云。
她就站在那里,像是朝陽一般,讓人移不開眼。女孩兒的墨色頭發就像是瀑布一樣,搭在那似雪的肌膚上,格外的明艷。
她和女人長得很是相似,但是更加的出色也更加的年輕。
而坐在病床上的姑娘卻是嬌嬌小小的,黑色的頭發俏皮的卷著,卻還是松垮的搭在肩上。她那雙眸子,像極了奈良寺廟里養的鹿,純粹而不沾染任何污穢。
睫毛在女人伸出手指指向她時,微微顫動,像極了蝴蝶的翅膀。
唇色還泛著白,沒有什么血色。
她是逆著光的,因此被暖陽擁抱著,顯得更加的脆弱。
“方幼清!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方家養了你十五年,是條狗都會回應,你卻沒點反應?”
若不是身旁的女孩兒按壓住了自家母親的手,怕是一巴掌就要落在小姑娘的臉上了。
被點到名字的小姑娘才緩緩將眼神放在了女人身上,她是方幼清
但又不是方幼清。
這是個什么意思呢?
其實小姑娘她自己也不太懂,但她唯一懂得,就是她不喜歡眼前的母女倆。
那位穿著藍星華夏歷史上有名的旗袍的女人,并沒有穿出旗袍的韻味。那旗袍原有的含蓄內斂被破壞殆盡,只剩下了一片歇斯底里。
她也不喜歡那個勸著女人的女孩兒。
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嘴上說著為她好的話,但實際上卻沒有真正維護住妹妹。
如果真的有心維護妹妹,怎么會丟下自己的妹妹,提前讓司機開車走了呢?
還說是妹妹沒有等上那趟車,自己亂跑。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現在也同樣如此。
好在,原主的記憶還有些許,她算是知道了——
眼前的兩個人,也算不上她真正的家人。
只是有著戶口本上的關系,而沒有血緣的羈絆。
方幼清也不算是裝傻,只是她自己在思考的時候,會自動忽略外面一切的干擾,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就是那姐姐好心的給她捻了捻被的一角,聲音像極了大珠小珠落玉盤似得清脆——
“妹妹不要太擔心,媽咪只是一時之間氣狠了,姐姐會替你好好勸媽咪的?!?
伸出手拍在了她的腦袋上,方幼清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了——
活了這么久,也是頭一次有人敢這么拍她。
大約這種方式是表示親昵的,方幼清卻在記憶之中找不出原身和這個姐姐有多友好
畢竟她的到來,給這個本來不聰明的小姑娘造成了最重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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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爺是傅家第九任家主哈,我這里改一下,所以才被稱為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