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會兒下課的時候,帶上試卷來辦公室找我一趟。”
小姑娘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的嘴角原本上揚的弧度先是停滯了幾秒,而后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好。”應(yīng)答了語文老師后,小姑娘才在老師的允許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幼清的身上,原本敏感的她此刻應(yīng)該感覺不舒服,不過她自己陷入了思考之中,倒是有點忽略的味道在里面了。
啊這她又要被送關(guān)懷了嘛至于說笑容,早就已經(jīng)坍塌完了。
如果還在帝國,多好,沒有人會管她,因為也管不住她現(xiàn)在這么一看——
華夏的老師真的好盡職。
原本她還想拿這個時間發(fā)會兒呆,嗐,現(xiàn)在不行了。
小姑娘一下課先去上了個洗手間,才去的辦公室。
“坐。”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然后移開了眼神,看著女孩兒,聲音有些輕柔“喊你過來,我是想和你聊一聊作文的。”
語文老師是一位優(yōu)雅知性的女人,她的長發(fā)被一根木簪子固定住了,原本握著鼠標的手現(xiàn)在換上了紅筆。
大約是因為常年用粉筆的原因,她的手并沒有那么順滑,有些許的粗糙感。
“幼清,你的作文一向?qū)懙牟诲e,但是這次有些跑題了。”
溫柔的話帶著吳語的腔調(diào),微微拖長的音卻不會顯得不清楚,相反帶著巷中美酒的韻味,紅筆落在了題目之上圈了個圈兒。
“按照你作文的意思,你是回來了藍星,應(yīng)該對藍星有著眷戀;假如你想表達唐朝的好,那應(yīng)該是從唐朝來到了這里,再回到了唐朝。”
小姑娘的眼神原本順著語文老師的筆尖走的,現(xiàn)在是抬起頭看著她,清澈的眸光下帶著認真。
語文老師比方幼清高一些,但是從她的角度看,兩人仍然可以目光相對。
就在那一刻,語文老師那顆心微微一沉,看著模樣專注的小姑娘,心中卻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就是——眼前的女孩子,不像是自己教了三年的學(xué)生。
如果讓方幼清知道了這件事,大概也會詫異。
很多時候也都是這樣子,就比如說兩兄弟是雙胞胎,連自己的父親分辨都有些困難,但是老師卻很少會弄錯。
不過方幼清沒有察覺到語文老師的情緒,雖然敏感,但是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猜測別人是不是覺得她不是原主這件事。
事實就是,方幼清也不是原主,不可能和原主的做事風格相同。
也不過是停滯了一段時間,小姑娘便一臉茫然,然后催促道“老師,繼續(xù)鴨。”
粉嫩的小臉蛋兒如今倒是全部展現(xiàn)出來了,和以前的內(nèi)斂害羞的樣子差別有些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于是語文老師決定先給她講完試卷,再好好談一會兒心。
也幸虧語文老師沒有讓她講一下原主的作文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原本想溜走的方幼清,結(jié)果又被語文老師話題帶走了——
“我看你請病假一個星期,現(xiàn)在還好嗎?”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水靈靈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極了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好看極了。
她現(xiàn)在是不太想繼續(xù)被老師關(guān)注了,于是換了一個表達方式,她的聲音極力掩蓋住了奶音,變得有些清脆“好的不得了哇。”
那耍寶的語氣惹得語文老師笑出聲來,“那行,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
方幼清點點頭,在眨眼之間將眸中的碎光遮蓋住,像只小白兔一樣點頭,然后繼續(xù)一臉無辜,“老師,我可以走了嘛已經(jīng)上課了。”
“去吧。”
現(xiàn)在是做眼保健操的時候,方幼清回到了自己班,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
于是看了一眼貼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