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什么都不記得了吧?”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那樣低沉,但是小姑娘只從里面聽出了譏笑,于是梗著脖子回復他“我什么都記得。”
嗯,就是,我什么都記得。
傅九看著她的這個樣子,眼眸閃過幾分好笑“那我是誰?”
“???”方幼清只覺得眼前的人是個神經病,無語道“你是誰你自己不知道,非得要我告訴你嗎?”
然而,男人拿下了眼鏡,那狐貍眼微微瞇起,似乎要看穿她的靈魂,黑眸是那樣的沉靜,也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他雙腿交疊,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不說話。
而小姑娘看著他那模樣,一下子就沉不住氣了,“傅九,你想干什么?”
“我喚什么?”
問的是名字,他在試探,小姑娘的記憶從哪里開始。
那強悍的氣勢,宛如金戈撞擊時的冷光,小姑娘微微一滯,聲音也不復之前的嬌氣“我怎么知道,你又沒告訴過我。”
“傅司明。”
眼底的暗色洶涌翻滾,他再一次問了一句“作為老師,不是應該記得學生叫什么名字么?”
“我學生遍布帝國”小姑娘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捂住嘴。
糟了,這個狗男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要不要把他滅口了?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于是站了起來,撫平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抬腳便走了過來。
小姑娘坐在床上,就是在這個角度看著他,只能看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尊貴王八???等等,不是不是,尊貴王者的態度。
嗯,這樣的形容是對了。
小姑娘還走神呢,他微微垂眸,彎腰,骨骼分明的手執起了一個袋子。
方幼清不知道這袋子是裝著什么呢,結果一下子就被男人扔進她的懷里,只能聽到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了——“你先去洗漱吧,待會兒送你回去。”
???
這個狗男人居然沒問下去?
小姑娘抬頭,白軟的小臉蛋兒,眼眸是明亮的,也帶著一絲疑惑。那琥珀色的眸子向來純粹,現在看著人,可以將人心底最隱秘的谷欠念激發出來。
“你都臭了。”
???
傅!司!明!
要是可以,現在傅司明就會成為一個篩子,身上的孔都是被她眼神給刺穿的。
洗澡的時候,方幼清沉下心思,昨晚她好像喝了葡萄酒,以前的帝國并沒有這個東西,所以她是產生了幻覺,口不擇言了?
可是曾經在帝國訓練的防御機制還在,按道理,她不會亂說話才對的啊
所以她肯定是說了,只是說得不多,然后這個狗男人想要詐她。
傅司明這個狗男人,真的惡毒啊。
晚點她就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啥了。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找出這個狗男人的弱點。
出來的時候,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凝聚的水珠翻滾,掉落在她的雪色肌膚上,順著纖細的天鵝頸,滾進她的衣服里。
男人剛好一抬眸,黑眸里閃過一絲晦暗。
衣服是讓江驚白送過來的,穿著長袖的白色短款衣,下面是黑色的闊腿褲,看起來很是干凈利落。
方幼清不知道自己和口中的狗男人睡了一晚上(這個真的是蓋著被子純睡覺),而且加上她對這個狗男人的認識,也知道這個狗男人不會做出什么舉動。
好叭,其實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狗男人會做出什么,但就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大概是因為這個狗男人看穿了她叭。
“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下意識乖巧回答“你這個狗男人。”
行,在他身上薅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