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想,傅司明是高傲的,他會多瞧她一眼,是因為她特殊。
是的,只有足夠特殊,才能進入傅九的視線。
可這是為什么呢?
她不懂。
不懂現(xiàn)在的這顆心為什么會瘋狂的跳動著,失去了原有的控制。
也不懂為什么周圍的溫度在上升。
就是因為喜歡啊,里面糾纏著再復(fù)雜的東西又能怎么辦?
只能見招拆招叭。
他想試探,她總會有辦法回擊的。總歸是互惠互利的互動,傅司明不吃虧,她也不會吃虧。
被抱住的傅司明只感覺到有什么情緒要噴涌而出了,呼吸都變得有些灼熱了。
可是想到了什么,便垂眸,克制住了一切,留住最后一份清明,守住了那心里的底線。
內(nèi)心有個小人,反復(fù)地告訴自己——
這是星河的妹妹。
她什么都不懂,也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好像這樣就能掩蓋內(nèi)心所有的波濤了。看似是說服了自己,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聲音清冽,卻帶著些許的嘶啞“好了,抱夠了,該去洗澡了。”
竭力控制好自己的臉龐,不讓它出現(xiàn)多少緋色,只是眼角還是因為抑制,染紅了些。
迅速破壞掉一切的氛圍,小姑娘氣鼓鼓地松開手,不高興地后退了幾步,離男人有些遠了,她沒抬頭看著,只道“過河拆橋的狗男人。”
這份底線是傅司明拿來約束自己的,她不懂,可他不能不懂,一瞬間逃離都顯得有些狼狽,背對著小姑娘,眉梢都染著苦澀,嘴角自然不必說。
方幼清也只看到了傅九逃離的背影,沒想這么多。
這一個晚上,方幼清倒是睡得很舒服。
身上的衣服是傅九的高中校服,也就是華高舊版的校服。
好像是橄欖綠,純棉的,所以很舒服。
御龍灣沒有其他人踏足過,然而傅司明卻是很經(jīng)常讓阿姨過來打掃的。
被單什么的也經(jīng)常更換,所以小姑娘倒是覺得這里比她家干凈多了。至少她房間的被子,沒有香噴噴的太陽味。
當然,她不承認這是螨蟲被烤焦的尸體味。
入睡得快,夢也來得快。
這不,她就夢見自己被惡狗追著,原本以為它那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頸,很用力會出血的,沒想到只是輕輕的舔舐著,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
而傅司明這一個晚上,也算不上舒心。
因為他夢見有個不知好歹的小姑娘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湊前來,鼻尖還有那幽香,他幾乎可以看見小姑娘臉上的細絨了。
她的嗓音很軟,無知的小眼神盯著他,問他“傅司明,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累了?”
男人,怎么可以被說不行??!
兩個人各有心思,夢境卻差得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