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試探性的交鋒,李適的壓力大,甘章的壓力也不小。
尤其年過半百的甘章第一次打出這么高強度又持續性的戰爭,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頓覺精神飽滿,甚至腹部有著清晰的饑餓感。
詢問過傳令兵,在虎牢縣的李適有沒有什么異動,結果李適什么動作都沒有。
甘章便一如往常去軍隊食堂中一同用飯。
畢竟他從少府這個文系職業轉職到了上將軍這個武系職業,一開始靠得便是跟將士們同吃同住來一點點的積累軍心。
甘章這個習慣就這么保留下來,哪怕是現在也并沒有給自己搞什么特殊。
因為李適的確是一個不容易的對手,自己一點點的破綻都會被李適給不斷放大。
比如說,明明知道自己收兵后是休息時間是偷襲的好機會,但李適安心待在虎牢,仿佛膽子慫的一逼,但實際上李適若是偷襲,怕是來的部隊試試就逝世了。
甘章打了一碗小米粥,用來潤潤自己的喉嚨,然后便是拿了一張大餅開吃。
這時候,前來排隊領粥的人驟然增多,在打飯伙夫先抬頭看了一眼甘章,卻也按照正常飯量進行打飯,等到甘章吃飽喝足離開后,打飯伙夫臉色頓時變了。
“吃吃吃,都做俘虜了有什么資格吃我們好不容易奪來的糧食,而且還為楚賊做事,那條河死了我們今天多少的兄弟!”
伙夫一邊罵罵咧咧,手中打飯的勺子打起小米粥來也就只有薄薄的一層,說得這些打飯的秦軍很是尷尬。
一個個打飯的秦軍更多的帶著幾分羞愧的低下腦袋,實在不敢說話。
他們是被李適放回來的秦軍俘虜,但他們并沒有馬上被甘章接納。
畢竟甘章自己也是有考慮的,自己手上的二十萬將士用得相當順手,憑什么要讓這群潰兵加入從而影響自己整體軍隊的狀態,所以他們自然是屬于編制外的人。
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但這次剛剛在虎牢打了兩天兩夜,在雙方指揮調度下,幾乎全員都參與了這次的戰爭。
雖然因為雙方投入原因,戰死僅一萬人,這所帶來的負面效果直接被甘章的意志貫徹這個戰將天賦給壓制住了。
但即使如此,對秦軍來說,也會本能的去尋找一個發泄渠道。
而這些被李適放回來的秦軍,自然而然成為了霸凌對象,而且秦軍還真不是冤枉了他們。
畢竟那一條已經結冰的護城河,還真就是他們挖掘出來的。
所以,這些被遣返的秦軍也不敢說話,面對近乎全軍的霸凌也就只是敢在甘章在時前來吃口飯而已,這也導致了這群被放回來的秦軍開始本能的抱團。
因為,他們并不想要被欺負。
這一點,被甘章有些忽略了。
這主要是因為甘章意志貫徹的戰將天賦,讓他幾乎無視掉士氣方面的問題。
只要自己的決心足夠,自己麾下將士的士氣不說永遠飽滿,但至少不會一直低落,所以這反而讓甘章忽視了營地中的小矛盾。
就算甘章發現了,也并不在乎。
畢竟只要攻破虎牢,甘章相信這些矛盾都會被掩蓋的。
甘章吃完叫上了司馬欣,董翼、鐵面和甘平,開始進一步組織對虎牢的進攻。
“司馬欣你的車兵不適合這樣的戰場交手,而且我們的背后出現了一支楚軍部隊,你的車兵就留下來對付這只部隊!”甘章對司馬欣說道。
因為司馬欣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朝廷派遣過來的監軍,所以一直以來司馬欣都掌握了整個甘章軍團最豪華的車兵。
“諾!”司馬欣聽到甘章的話點點頭,車兵軍團對地形要求很高,野外的話司馬欣誰也不怕,但遇到李適這種直接以村落打造的戰場就不適合他了。
“董翼,你的重步兵來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