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你可知道外面這一條圍繞著咸陽的護城河,可是用了多久的時間建立的?
咸陽周邊與其他城市可供八馬并行的道路又是多久時間修建的?
再看看我們現在坐著的這么一大片的酒樓,又是什么時間修建的?
我雖不懂戰爭,但我知道,關中王李適能這般從容調度民力進行修繕道路,挖掘水渠,那么戰時是不是同樣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不是就是這道理!”
聽到孫叔通的話,范瑾瑜不由皺皺眉頭道,“李適雖為豪杰,但李適不是貴族!”
孫叔通搖搖頭,看著范瑾瑜說道,“后生聽我一句勸,陳澤鄉起義起,這世道就變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出,從此之后,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了命中注定,也沒了諸侯豪門。”
孫叔通說到這里,突然臉色變了變,道,“多謝這位兄臺款待,他日我孫叔通發達,定然也請兄臺一桌美味佳肴,現在我就有事先告辭了。”
“哦,不知所為何事?”范瑾瑜見到孫叔通要走,不由開口問道。
孫叔通說道“大秦發布了詔令,我去找一些識字的工作,不說了,若去得晚了,怕是要為了一壺濁酒去搬磚了!”
孫叔通說完便跟范瑾瑜告辭,然后便是直接向著那布告而去,范瑾瑜拉都拉不住。
范瑾瑜看著店小二,指了指外面人流涌動的模樣,不由問道“這是做什么?”
“哦,這是關中王發布的一些工作詔令,是專門給那些識字的人頒布的,有的是去軍中教習,有的是去抄錄文章,也有解釋律法,甚至有的專門給女閭里的女子上課。”
“給女閭里面的女子上課?!”聽到這話,范瑾瑜不免瞪大眼睛。
“嗯!”店小二點點頭說道,“不過能去給女閭里面女子上課的先生都不是普通的先生,能去聽先生上課的女子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傳說這類女子僅只聊天一晚便要百金,至于賣身價格反正小子是沒資格去聽一聽。
不過即使如此,來往商人也紛紛以能邀請到這種女子為榮。”
范瑾瑜聽到了這話有些愕然,他實在看不懂為什么女閭里面的女人聊個天都這么貴。
那來一百個,接待個一百次,是不是就解決了軍餉問題了。
一時間,范瑾瑜覺得自己真看不懂咸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