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適召集麾下的智囊,繼續的針對局勢研究。
李適道,“所謂的遠交,指得是交好項梁,打壓項策羽,那么近攻,你有準備攻哪里呢?”
陳知白伸出手來,點點地圖上的陽翟,道,“陽翟韓國,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
李適聽到了這話,若有所思,卻是向著地圖看了過去。
實際上陽翟也在潁川郡中,只不過因為韓國復國,項梁陽翟以西的位置給了韓國,讓韓國作為張楚與李適之間的緩沖地帶。
換句話說,潁川郡項策羽只是得到了三分之二左右,這也是為什么范瑾瑜一定要項策羽跳出這是非之地的原因。
對比起項策羽對潁川之地幾乎沒有什么留戀,所以范瑾瑜這一年用竭澤而魚的方式,直接幫助項策羽拉起八萬大軍,然后果斷把榨干潛力的潁川郡給丟掉了。
自己則是借助這次機會跳到齊地,開始安心種田發展。
張圣處于陽翟,竭心盡力為新生的韓國發展努力的發展內政,盡可能恢復韓國國力,也正如此張圣沒有跟著韓廣去齊國。
畢竟在張圣看來,以聯合軍的軍事力量,去攻打一個已經征戰了一年,國力已經非常衰退的齊國那肯定是必勝無疑的,而事實也證實了張圣的推論沒有任何錯誤。
諸侯軍的確是勢如破竹,直接一路橫推到了臨淄,但就在臨淄那么幾天,居然諸侯軍被齊軍反偷襲,然后韓王成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亂軍中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三千擊剎弩兵全軍覆沒了。
收到了消息的張圣差一點就暈厥過去了,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積累了一大堆牌,結果敗家子一把把這些都給輸出去了,要知道以現在韓國的體量根本就撐不起太多損失啊!
更何況這次擊剎弩兵有很多都是跟隨了自己數年的精英,想要重新練出來可太難了。
雖然韓國有張圣這種人物,但因為自身體量,所以也對稱霸沒什么興趣。
但失去這么多擊剎弩兵,等于是狠刮了一刀,對虎狼環視的韓國來說,可不是好事。
“取韓國……”李適聽到陳知白的話,瞇起眼睛道,“怎么取?”
“讓張圣再給我們做次使者!”陳知白道“韓王身死田齊,不論過程如何,項策羽作為盟軍統率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邀請張圣一起去向義帝斥責項策羽這不過分吧。”
“若他裝病,或者推脫給別人呢?”李適聽到陳知白的話開口道。
“只要派遣部隊駐扎滎陽,不需要我們多說什么,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陳知白道“畢竟隨著項策羽離開,原本我們與項梁間的緩沖力量就少了不少。
若事態進一步激化,那誰也不敢保證戰爭會不會進一步爆發。
我相信張圣絕不希望自己的故鄉成為戰場的!
既然我們讓他代表我們出使義帝,那他就要出使義帝。”
王陵聽到陳知白的話,道“這么的利用張圣,這真好嗎?這個人可不是易于的家伙!”
“誰讓韓國成為了我們跟項梁間的緩沖呢,既如此,那自然要有所抉擇!”李適道。
李適已經明白了陳知白的意思,在場的人也都看懂了。
張圣是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項梁的眼中張圣到底是誰的人。
第一次李適讓張圣辦事算是巧合,但這次張圣聯合李適一起斥責項策羽,那他跟李適間難道真的是清白的嗎!
猜疑這種東西,只要一旦產生,想要將其消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李適張圣的謀劃也非常簡單,那就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剩下來的只是去尋找一個兵出函谷的借口而已。
這個借口是救援韓國,還是吞并韓國都不重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