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兵此刻不由敗退。

作為兵權謀的大拿，雖然對兵陰陽有研究，但面對李適，韓知兵還是愿意對李適報以尊敬的，因為李適一手打造了自己不能理解的曙光軍團。

說實話，一開始韓知兵是真不感覺曙光軍團這種軍團有什么難的。

直到自己出手模擬，才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徹底模擬出曙光軍團，從那時候開始韓知兵對李適的軍事能力有所認可，不再是那種看一般般將校水準的目光看李適了。

哪怕李適謀攻不行，軍形不行、兵勢不行、虛實不行、軍爭不行、九變不行、行軍不行、地形不行、九地不行、火攻不行、用間還是不行……但李適到底是被自己認可的將校。

最重要的是，韓知兵跟白起交手，韓知兵以自己的能力沒辦法沖破白起的體系。

但隱藏著王國意志的曙光天賦卻打破了白起構筑的夢境，這是韓知兵所沒做到的。

雖然有著王國意志的原因，但韓知兵明白，自己沒摸到白起構筑出夢境世界的規則邊際。

但李適卻擁有打破這個邊際的能力，這就是雙方之間最大的差距。

這不是大家能統領多少士兵，或者打多少戰爭怎么樣所產生的差距，而是本質的差距。

韓知兵雖然在帶兵上很傲氣，但在這一件事情后，已經把李適放在自己同等位置上了。

后來跟著白起混熟了，韓知兵對意志類的軍隊有了更深厚的了解。

至少從白起這里知道了，意志類的軍隊出現并不難，至少對他們這種等級的統帥來說，只要有心，哪怕是去騙也一定能夠騙出一支意志類的軍隊來。

但這種意志類的軍隊想真正保存下來卻真的很不容易。

因為意志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這個世界最難以捉摸的力量，它可以讓人們仰望黑暗中的星空，但同時也會凝視陽光下的深淵，如何讓這股意志保存下來，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白起開創出意志體系，打得其他六國沒有任何脾氣，但白起保持不了這股意志。

這就導致白起死了后，意志體系就丟給了老秦人自己玩去了。

大秦則沒有人能玩得了這體系，于是靠著王翦之類的名將完成意志體系到技巧體系的改變，繼續走技術熔煉的路線增加麾下硬實力，然后靠公戰天賦橫推其他六國。

說實話，如果白起的意志體系能繼承下來，秦國統一天下的節奏會進一步加速。

另外，孟西白所代表的老秦人與其說是把意志體系繼承下來了，還不如說在隴西那地方真的不是人能活下去的地方，在這里除了意志以外，這些老秦人真的什么都沒有。

至于所謂的隴西軍事貴族，那還要再等上一千年再說。

但李適卻想到辦法把意志體系傳承了下來，僅這一步對于白起而言，就是對自己體系繼往開來的意義，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起是把李適當做了自己體系的傳承者來看待的。

否則真以為白起這么好說話的嗎？隨隨便便就跟李適混就更著李適混了！

要知道李適到底是一手毀滅掉了白起辛辛苦苦開拓出來的大秦，要知道白起殺神的名頭，幾乎是伴隨著大秦的壯大一路走來的，難道以白起的傲氣，真因為掌控香火就屈服了。

當初的他因為對局勢判斷的自信，哪怕昭襄王逼他自殺他都沒屈服，就更不要說李適了。

只不過他在李適身上看到了意志體系的繼往開來的傳承希望，對白起來說，這種希望與傳承才是白起所真正看重的東西，他就是想要看看，意志體系能發展到什么地步！

而隨著李適打造出來的靖靈殿紀念碑積蓄將士意志，預備兵修橋鋪路搶險救災，甚至到了陳云選擇二天賦的時候，更通過誓言來羈絆一天賦的曙光之力。

可以說，通過李適這一步步的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