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爭該怎么說呢……

說實話，趙歇在自己掌握主動權，有條不紊的進行調度自己的大軍進行進攻，還是相當有章法的，就好像趙括對白起，除了犯下戰略性錯誤，就指揮調度而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至少鐘山山城的外圍防御在趙歇的有序指揮之下，開始一點點的被不斷的拆除占領。

但等真正落實到城墻先登時，趙歇的軍隊出現問題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們打不過夏侯嬰率領的守軍，硬實力有著差距。

是的，趙歇的軍隊畢竟是以青壯與農夫為主，雖然號稱十萬大軍，但組織力與執行力能到達正卒級別，已經是這些天與李適軍隊的不斷廝殺，不斷的死亡，才慢慢補上來的。

如果不是有李驥的趙邊騎這支精英進行策應，以及自己主動攬下了一些攻堅項目，怕是當初埋伏隴西騎兵，反而會被隴西騎兵來個中間開花，把這十萬大軍給突突了。

但現在進入到攻城階段時，李驥的趙邊軍被派遣去負責盯梢隴西騎兵，所有戰斗任務全部都放在趙歇的身上，這個時候他發現了自己麾下將士們的缺陷。

在有條不紊的解決掉鐘山山城的防御設施，進入到登城攻城的階段時，麾下戰士靠著人海戰術幾次三番沖到城頭上，但這鐘山山城的城墻就仿佛成為了己方的絞肉機，不論有多少的人攀登上去，最終都免不了被趕下了城墻的結局。

仿佛這一面算不得高的城墻，就仿佛是自己的函谷關，讓自己前進不得半分。

說實話，在這點上就算夏侯嬰都有幾分意外，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弱了。

就算自己在跟異族交手，都能見到擁有戰部天賦的部隊，但眼前趙歇的十萬大軍居然連戰部天賦都沒有，就這隊伍居然敢來攻城，夏侯嬰表示自己也是大開眼界。

雖然靠著不斷死傷，整個軍團的素質與組織力有了顯著提升，但夏侯嬰能看得出來，除了趙歇本部的親衛遠遠看過去素質最是優秀，其他的軍團戰士頂多也就只是正卒而已。

戰部天賦別看李適麾下好像只要是預備役，不，應該是哪怕只是會搬磚的工程兵都能夠產生天賦，但這是建立在吃飽飯，有訓練的基礎上，至少保持著最基礎的組織力。

而趙歇的這些軍團本來就是亂世的貧民青壯，只是到了戰時以拉壯丁的方式拉進來的。

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身體虛弱，想要靠組織能力去彌補，那么就必然需要比李適麾下付出更大的代價。

“孟西白他們這么弱的嗎，我感覺我帶著預備役下去沖擊下，就能把這花架子軍團給沖毀掉！”夏侯嬰疑惑的看著趙歇的軍隊再次敗退，對方的弱小程度，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沒有辦法，夏侯嬰麾下的戰士以素質為主，甚至有需要的話，能爆發出二天賦戰力。

這對對趙歇麾下的戰士們來說，他們好不容易攀登上了城墻，在相對狹小的地形遇到這種碾壓式的敵人，他們能怎么辦，他們也很絕望啊！

不過，很快夏侯嬰便打消掉了想要出去沖擊一下的念頭，因為他看到李驥帶著趙邊騎回到營地中補充糧草。

而趙邊騎的素質自然讓夏侯嬰眼前一亮，別的不說，單單是他們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煞氣，便不是普通的戰士們，夏侯嬰也徹底熄了想要出去試一試的心思。

李驥回到營地中，見到趙歇對這幾日的攻城進度不滿，正對幾位裨將進行訓斥。

李驥一言不發的，并沒有勸說什么，但看到李驥來了，趙歇也歇了一口氣。

等到所有裨將們都離開，李驥才上來諫言道，“大王，最近情況有些不對，不如先回善無進行休整，恢復士卒們的士氣。”

李驥明白直接讓趙歇撤離，趙歇怕下不來臺，還不如先把他勸到善無城再說。

“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