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吉時的到來,祭祀大典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擔任司儀的官員正在開始念禱詞,然后宗澤站在最前端,引領著大家。
大家在司儀的指導下,開始做一些簡單的跪拜動作,跟著念禱詞,剛開始百里尊還參加,不小心又打了一個噴嚏,說都不和宗澤說一聲就直接起身離場。
反正之前就算先王還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只要做大事時,關鍵時刻他不缺席,其他小毛病,他的領導都是能諒解的。
其實按照計劃,百里尊也是需要中途離場的,是準備跟宗澤說內急就溜,結果不知道是哪個小人一直在背后說他壞話,害他一直打噴嚏。
深秋天氣涼爽,就算再強壯的身體也有外強中干的時候,允許他假裝生個病算啥?
涵王宗及見百里尊離場,不悅地看了一眼好友離開的方向,回頭時正對上靖王宗宇打量他的目光。
涵王宗及又不悅地瞥了靖王一眼,這才關切地牽起自己王妃的手,問她跪了這許久是否還受得住。
史如蘭一向懂事,苦苦硬撐表示無礙,宗及有些心疼,但是沒有辦法讓她離場,誰叫自己不是皇帝呢?
一會兒要有大動作,按照計劃,他只要保護宗澤的過程中能取一點宗澤的血保存好即可,然后就可以一直保護他有身孕的王妃。
好在他們三兄弟跪的地方比較近,一會兒接近宗澤也方便,宗澤身旁離他最近的是皇后,一會兒打起來,皇后女流之輩,肯定嚇破膽,此時正好是自己假裝保護宗澤的良好時機。
涵王思及此,握著史如蘭的手緊了緊,史如蘭好像知道他在緊張,也乖乖地回應了一些力道,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夫君。
一側的靖王宗宇實在看不下去,深秋的風吹起濃烈的涼意,讓他脆弱的身體受不住寒,忍不住咳了幾下。
一側的靖王妃體貼地給他遞手絹順背,宗澤聞言,不悅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轉回去繼續聽司儀的引導,準備做下一個步驟。
先王的陵墓靠著山,這座山下面筑成了一座地下宮,所以陵墓的石碑處,只是進墓的一個口。
但因是死人墓,所以大家只能跪在外側,其實離真正先王棲息的地方,還隔著好遠,一般皇帝的靈柩都是放置在山的肚子里,他們只是在山的外面行祭祀之禮。
百里尊離席后,站在遠遠的一側等著大家,反正又不是祭祀他爹,他才不耐煩跪,只要大家看得到他在現場即可。
忽然,天開始下起蒙蒙細雨,雨點雖小,打在人的臉上,竟有一絲絲的涼意,百里尊又有些鼻癢,打了個噴嚏,預感要感冒的樣子。
這三年來,自己的腿疾雖然治好了,但是一直感到身體大不如前,偶爾會感覺不適。
以前的自己淋一場大雨照樣生龍活虎的,現在才毛毛細雨,卻讓他感覺快要感冒了,他自己都記不起,他有多久沒感冒了。
這次感冒,騙小弄陽來伺候他一下,百里尊想到又有理由叫南宮弄陽到自己的身邊,一時高興,干壞事兒的心思也更加活泛了起來。
當遠遠看到宗澤淋著雨,舉著太監遞過來的香,一個人朝先皇的陵墓石碑近處走去的時候,離眾人差不多有三丈的距離,敷了一層水霧的雙眸瞇了瞇,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提前隱在先皇陵墓山上的死士接收到行動的信號,快速掛好自己的吊繩,舉著刀蒙著面,一個個黑影密密麻麻紛紛從山頂上落了下來。
“狗皇帝,拿命來!”
聞言,眾人見狀紛紛露出恐慌的神色,下意識地往后退,尤其是在場的少量婦人,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包括宗澤的皇后,怕死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嘴里還大喊“陛下小心!”。
宗澤見狀一驚,手上的香瞬間落地,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