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都很怕女孩子哭的,白衣男子瞬間沒撤了。
想要留她一個人坐在馬車?yán)锟蓿约鹤酵饷嫒?,可一掀簾子見外面太陽太曬,又打了退堂鼓?
習(xí)武之人還是會隨身攜帶一些膏藥的,白衣男子雖然聽不到南宮弄陽的哭聲,可看到她滿眼淚花,就不耐煩地從自己胸前掏了一瓶鐵打損傷的膏藥給她。
南宮弄陽從他手里搶了過來,生氣地朝外一擲,不由分說地給他扔了出去,正巧砸在車夫的腦袋上。
車夫吃痛下意識轉(zhuǎn)頭,南宮弄陽掀開簾子直指白衣男子,表示是他干的。
然后在車夫一臉復(fù)雜的表情下關(guān)上簾子,坐回車上,兩只爪子牢牢抓住車?yán)锬茏サ模獾米约涸偎さ埂?
感覺到自己肚子沒有不適,她也報了仇,這才不哭了,用衣袖抹了抹花臉吸氣咘咘嘴順氣,思考逃生之法。
白衣男人見她一系列動作,瞬間被雷得像踩到了狗屎一樣神色復(fù)雜嘴角抽了抽。
伸手給對面的同車乘客解了啞穴,南宮弄陽終于能發(fā)出聲音了,卻不耐煩向他解釋,一直咘咘嘴。
“啊……咘咘咘咘咘咘……啊……咘咘咘咘……”。
白衣男子翻了個白眼嫌她吵,正準(zhǔn)備伸手再讓她恢復(fù)安靜時,南宮弄陽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到他手上,怒道,“別煩我!”,然后接著咘咘嘴。
白衣男子看著自己好看的大手都被她拍紅了,瞬間怒不可遏揚(yáng)起一巴掌想要扇過去,只是揚(yáng)起,手都還沒動呢。
南宮弄陽又不耐煩地看了過來,不開心地提醒,“好男不跟女斗!”。
白衣男子再次氣結(jié),不甘心地縮回了自己的手,他確實從來沒打過女人巴掌,也自詡是個君子,不會為難婦孺。
只是,和一個神經(jīng)病相處真的是很累,才幾刻鐘,他就要瘋了,也不知道百里尊是腦子有包還是怎么回事兒?居然喜歡這么一個小瘋子。
南宮弄陽休息夠了,就開始折磨人了,本是囚犯的她,現(xiàn)在囂張地問道,“給我軟骨的解藥!快點!欺負(fù)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說著,一手抓好車子,一手伸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實在是受不了他,瞥了她一眼像看傻狗似的,不打算理會她,準(zhǔn)備到車外去清靜清靜,哪怕曬曬毒辣的太陽,補(bǔ)補(bǔ)鈣也好。
他屁股才剛離開座位,身子還沒探出去,南宮弄陽一腳就揚(yáng)在了車門上,堵住了他的去路,再次不耐煩催促,“解藥!別說你沒有!那么小氣干嘛?”。
白衣男子再次嘴角抽了抽,強(qiáng)壓著怒火坐回了原位,看著南宮弄陽不雅的動作十分嫌棄地別開頭,從袖中掏出了一瓶丹藥,打開蓋子示意她自己拿一顆。
南宮弄陽身體柔韌性好,直接都不需要把腳先放下,就再次上手就搶,把解藥瓶和解藥瓶的蓋子搶了過來,自己倒了一顆吃,然后把瓶子收好塞進(jìn)自己的小布包里。
白衣男子驚訝得張開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怎么這么不要臉?”這句話還沒問出口,就被南宮弄陽懟了一句,“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嗎?”。
白衣男子再次嘴角抽了抽,見南宮弄陽慢條斯理地拿下自己的腿,好整以暇地坐到他對面。
然后一會兒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睜眼看著他,像似要對他打什么歪主意一樣。
白衣男子忽然覺得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尾竄起,擊得他渾身不自在,心中瞬間有數(shù)幾年都數(shù)不清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塵土飛揚(yáng)。
踏馬的,到底誰才是囚犯?白衣男子心里叫苦不跌,只希望盡快把這個麻煩精送到表哥那兒,從此和南宮弄陽老死不相往來。
打定主意之后,白衣男子不顧車外的燥熱,掀簾出去,坐在車夫旁邊曬著中午的大太陽。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