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娘走到靖王騎著的馬的旁邊,乖巧地站著等著聽訓。
不料,靖王居高臨下端詳了她幾秒,就翻身下馬,把她抱上了馬背,自己也翻身騎到她的身后,一手攬緊顧宛娘的細腰,一手拉好韁繩。
然后看向對面的馬車,冷冷地道,“來人,把馬車燒了!”
他明明知道馬車里有人,還下這樣的命令,大家都吃了一驚。
孔如意這才生氣地掀簾跳下馬車,扶了老娘下車之后,把顧宛娘剛剛給她的銀兩全朝靖王宗宇的馬腳邊砸了去,怒道,“小人,永遠比不上我師兄!”。
靖王臉色瞬間黑如黑炭,目露寒芒。
孔如意卻牽著老母就想走,孔夫人知道落敗的鳳凰不如雞的道理,靖王是她們現在惹不起的,對于女兒的任性,她十分歉意地向靖王求饒。
“靖王殿下,小女今日受了刺激,腦子不清醒,您大人有大量,望您海涵,不要與小女計較!”孔夫人話音一落。
顧宛娘為維持自己的人設,迅速搭腔,“殿下,如意已經很可憐了,不是有意觸怒您的,這次就看在宛娘的面子上,饒了她一回吧!好不好?”
宛娘一出聲,靖王宗宇眉間的怒氣撫平了不少,孔夫人瞬間十分感激地看向顧宛娘,顧宛娘友好微笑頷首。
然后接著嬌滴滴地撒嬌,“殿下若是難以消氣,不如您罰宛娘,讓宛娘代如意受過吧!”。
靖王宗宇聞言,這才笑了笑,看向懷里的美人兒打趣道,“本王的宛娘真是善良,那你準備怎么代人受過呢?”
靖王話音一落,顧宛娘嬌笑低頭忸怩了一下身體,不好意思地道,“殿下!”,這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孔如意越看那對狗男女越來氣,早知道就不和他們合謀,自己也會是師兄永遠疼愛的小師妹,遂十分看不怪嘲諷“哼,本小姐的過,不需要人代受,想怎么樣直接說好了!”。
孔如意完全不顧后果,十分光棍地叫囂,反正現在她也沒有什么可以輸得了,現在心情不爽,當然是要發泄一下的。
她的母親不知道孔如意是靖王殿下的棋子,見狀十分焦急地想著再次求情,然后把孔如意拉走,免得沖撞了貴人,下場凄慘。
孔如意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脾氣直接橫了起來,反正她已經夠丟臉了,不在乎再次丟臉,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人比得上她師兄的好。
靖王宗宇的怒氣又再次被孔如意挑了起來,正要揮手讓下屬上前教訓人,顧宛娘瞬間大著膽子抓下了他發命令的手,低聲提醒,“殿下,咱們還在宰相府門口呢?”
靖王宗宇這才冷哼了一聲道,“宛娘,不是什么人都配做你的朋友的,從今日起,出門一定要多注意本王的顏面!回府!”。
顧宛娘聞言大喜,趕緊朝孔夫人使了個眼色,叫孔如意不要鬧了,然后腦袋被靖王按回了懷里,調轉馬頭離去。
顧宛娘趁機往靖王宗宇的懷里蹭了蹭,笑道,“殿下大人大量!宛娘謹遵教誨!”
就在這時,顧宛娘的貼身婢女急急匯報,“夫人,奴婢該死,您的披風落在宴會上了,奴婢這就去取!”。
披風是故意落下的,也是需要去取的,因為去取披風的路上,還有個暗線任務。
顧宛娘聞言,看了看自己的穿戴,做出一副你看我這豬腦子的姿態,不好意思地命令道,“嗯,無妨,去取來便是!就不治你的罪了!”。
婢女領命離開,顧宛娘這才笑著吐槽自己的記性差。
靖王聞言也只是笑了笑,再次緊了緊手臂上的力道,把顧宛娘緊緊扣在自己的懷里,不再講話。
顧宛娘這才確定,原來今天靖王一出現生氣的原因是,孔如意都出丑了,自己還和孔如意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