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弄陽醒來時,發現自家已經躺在柔軟的馬車里,雖然渾身無力,但神智還是清醒的,她很快就想到暈之前是被蛇咬了。
經過好幾次的生死折騰,南宮弄陽對于能醒來也沒了,第一次能醒來時的興奮激動,睜開的眸中變得平靜了許多,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因為她的蘇醒在慢慢開始運作。
她依晰聽到馬車外,有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與白衣男子交談,“哥哥,我還說呢,你也是行動派,怎么抓個人要抓這么久?表哥都不耐煩,叫我來催了!”。
白衣男子聞言,不悅地懟了回去,“不是發信息告訴你們,她懷孕了,不能太勞累奔波嘛!
你看現在,好在你來了,不然抓個討厭的婦人和她肚里的崽,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了!趕緊的,再給我一顆解毒丹嚼嚼,免得我體內還有殘留!”。
馬車外的白衣男子沒好氣地說完,就伸手向自己的妹妹要解藥,想偷偷趁南宮弄陽不注意,給她塞進嘴里。
因為妹妹的丹藥比一般人的好太多,市面上是買不到的。
鑒于南宮弄陽的身體狀態,雖然說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再吃個丹藥總是有好處的。
剛剛看到自家的小妹,作為醫者剛剛還給南宮弄陽喂了一粒解毒丹藥,那自然就證明,小妹的藥,現在的南宮弄陽也是可以用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白衣男子會覺得南宮弄陽本次受傷是因為自己帶她跑太遠了,所以下意識地想要贖罪,都快忘記了自己就是挾持她的人之一。
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朋友來相處了,這一點轉變,連白衣男子自己也未曾發現。
站在白衣男子身側的女孩兒聞言,詫異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幾息之后,十分肯定地質問,“不對呀,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說!”。
女孩兒質問完,手中的鞭子已經握著舉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以作威脅。
白衣男子見狀,不耐煩地伸手拍開呵斥,“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哥,小心這么粗魯,嫁不出去!”。
然后起身走向遠處的兄弟們,和大家商量今天打什么野味來烹飪食用。
女孩兒對自家哥哥的變化感到十分地奇怪,一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的時候,都是故意岔開話題,讓自己變得忙活起來的。
女孩兒倚在馬車上,雙臂環抱于胸前,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的哥哥在指手畫腳,完全不知道南宮弄陽已經醒來,還聽到了他們所有無聊的爭吵。
好在南宮弄陽睡飽了,不然指不定會忍不住嘀咕,最近事事不順,脾氣是越來越差了。
南宮弄陽本來打算繼續做躺尸,好好休息整理一下思緒的,然后再去問問自己現在的身體詳細情況。
可腳上的不適,讓她整個人連閉目養神都困難,遂掙扎著起身,想看看傷口。
馬車內的細微動作,還是引起了靠在馬車上的女孩兒的察覺,練武之人,尤其是武功還不差的,都是耳聰目明的。
就在南宮弄陽掀開自己的裙擺看腳上的傷口時,車簾被從外被掀開,一縷刺眼的陽光撲灑了進來,打落在南宮弄陽的腳上,曬得傷口暖暖的。
南宮弄陽抬眸看了那個女孩兒一眼,穿著暴露,柳眉鳳眼,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遂沒打算要與她講話,接著低下頭看自己的傷口。
女孩兒被南宮弄陽這么一無視,心里有些不快。
看到南宮弄陽一臉懵逼地盯著自己腫起來的腳,還拿布條牢牢地綁著傷口上方一點點,抑制血液循環,以待被毒染過的毒血盡快流干凈。
女孩兒一看南宮弄陽一個粗魯的婦道人家,肯定地想她是不懂這些原理的。
從小她就很討厭那些仗著有男人寵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