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景瑞畢竟是上位者,一向板著厭世臉,冷冰冰的,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開心一樣。
此刻看到南宮弄陽的狀態,非常不悅地瞟了一眼就走了,臨走之前,吩咐下人,讓南宮弄陽與親人團聚。
流氏兄妹對視了一眼,沒有再說話,吩咐好一側的婢女守著南宮弄陽不要讓她翻身趴著睡就行,然后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他們自然明白,猗景瑞是要讓南宮弄陽見駱斌,看看駱斌的慘樣兒。
南宮弄陽被抓回來這么多天,他一直沒有什么動作,今天看來要準備動手了。
不能打不能罵,刺激刺激南宮弄陽也是好的,讓囚犯安逸太久,他這個典獄官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主要是最近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順,所以想要發泄一下,發泄的對象,自然就是仇人的妻兒,南宮弄陽和她肚里的崽。
雖然流氏兄妹明白這一天早晚會到來,但與南宮弄陽相處了那么多天,也不免有些擔憂她吃苦頭。
兩兄妹雖然干的是壞人的勾當,但心地是善良的,良心未泯。
連猗景瑞之前叫流珠去殺害駱斌的同伴,她都只是用了藥,造成他們假死的現象,然后離開,讓人把已經完成任務的消息爆出來,同猗景瑞交差的。
畢竟猗景瑞不會一個尸體一個尸體去查看,雖然迫不得已干壞事,可還是想方設法不要做太絕,給自己留點后路。
可猗景瑞不同他們兄妹兩人,打定主意干什么壞事兒的話,是真的狠。
等南宮弄陽醒來要見的那個親戚,早就被猗景瑞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誰叫駱斌的利用價值沒有南宮弄陽大呢?
大家都在自己的角落里忙著自己的事兒,中山國的太子向來忙碌得很,正領著一隊人馬從南宮弄陽住的那棟客棧附近匆匆而過。
南宮弄陽平時無聊都會趴在窗子上看著街上,默念能看到項阡酋的出現,好助自己脫困。
只要助她脫困,她一定有辦法讓項阡酋實現富國安邦的宏愿,助她脫貧。
可惜,一直等不來,現在又到休息時間沒去等的她,錯過了自己的好朋友。
項阡酋剛剛過了南宮弄陽住的那個客棧,一側的貼身侍衛就策馬湊到他旁邊,小聲地道,
“太子,聽說這家客棧被一位有錢的商賈租了許久,但是這個有錢的商賈,大家都不曾看到過!在皇城中出現的異樣,不得不加強提防呀!”。
項阡酋自從南楚回來之后,一直在致力掙錢,對于政事,他是不怎么理的,政事上的煩惱都交給他老爹,還有自己的妹妹幫襯。
反正他們中山國就只有他一個男性皇子,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被人奪了去。
項阡酋在中山國的名望也是頗高,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國家的老百姓怎么能賺到錢,吃飽飯,所以,他雖然暫時沒做出多少引人注目的貢獻,但是項阡酋非常受百姓的愛戴。
就算不怎么管事兒,但作為中山國的太子,他對皇城中的一些異常,還是會過問的。
“叫小蓁留意一下!今天我們還是去看看山上種的果樹收成!看看今年能不能想出什么比較好一點的銷售路子!”。
項阡酋一吩咐完,見一個侍衛領了命令折跑回去,他就心里無奈地念叨,若是南宮弄陽這個好友在就好了!
她腦子靈,沒來過中山都能給出那么好的建議,要是真的來了,說不定能幫自己很大的忙呢。
只是已經為人婦的她,哪兒能那么容易就出遠門呀,估計現在都在家帶崽了吧!
想到南宮弄陽,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盡快恢復清醒,不能一直沉迷不切實際的幻想,影響做事的時效。
遂簡單調整了一下,又看了看剛剛侍衛說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