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來的。豐老太拿了那幾瓶混合藥水后,又見了媳婦兒對兒子上心了不少,家里的家務(wù)也客氣著跟她搶著做,心也就安擔(dān)了下來。
還沒等到過年,豐老太就嚷著要回家了。
豐興勸了幾次后,老太的牛脾氣,一下了心思,就誰也勸不住了。豐興只得去火車票窗口,等了個下午,才從一個臨時來退票的人手上買到了張退票。
卓楓從那副老花鏡上嘗到了甜頭,在婆婆臨走前,又去街上買了幾身體面的老人棉襖,梅紅色的是給豐老太的,瀝黑的是給豐興繼父的,還有一雙克耐的運動鞋,是給豐興他弟的。
豐老太收了禮,直夸媳婦兒懂事,做兒子的都沒她想的那么周到呢。
將豐老太送上了火車時,老太抹了把眼角,“兒啊,明年有空就回家看看,村里比你剛離開時好多了。你爹他的脾氣也比以前好了,你弟弟明年就要娶媳婦了,你記得一定要回家看看啊。”
豐興聽了后,也跟著熱淚滿眶,兩母子在徐徐開走的火車聲中分了手。
卓楓站在了后頭,和小鮮互相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經(jīng)過了一次出色的婆媳反攻戰(zhàn),這個年過得可比往年利索多了。
豐老太走后沒多久,豐興也下定了決心,辭去了社保局的那份工作,只是在他著手辭職工作之前,一封揭發(fā)信也跟著出現(xiàn)在了紀檢辦公室的信箱里。
“姑丈,你做得可真棒,”豐興辭職的那一天剛好趕上了年三十,卓楓親自下廚,用豐老太帶來的土豆,和天臺上采摘下來的茄子,番茄,再買上些排骨,河鮮,做了滿滿的一桌年夜飯。
“我還真有些想念媽在的日子了,”在卓楓一身油膩味的從廚房里走出來,嘗過了她親手做的那盤醋溜土豆絲后,有感而發(fā)道。
“怎么了?”豐興奇道,今年老婆的表現(xiàn)可真是不錯,雖說廚藝沒長進,可和自家老母的相處還真是連跨了好幾個臺階,比中國既經(jīng)濟形式還要喜人。
“我知道原因,”小鮮舉著雙筷子,夾起了幾條厚薄不均勻,長短不一的土豆,“豐奶奶在的時候,土豆絲不會切得像土豆塊,白糖也不會當做鹽放。”
“你個死丫頭,吃你的,”卓楓漲紅了臉,自己心里那點事全被小鮮猜到了,不過侄女說得還真沒錯,她卓楓啊,注定了當不了賢妻良母。
“哈哈哈,”豐興看著姑侄倆笑鬧個不聽,心里暖暖的,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也是新的世紀。二十一世紀,等待他們這一家子的,將會是更加美好的將來。
來北京的第一個除夕夜,小鮮品味到了不一樣的過年方式。城里不能打煙花爆竹,所以只能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小品相聲什么的,還是挺讓人樂呵的。
臨睡覺前,小鮮還試著給村里打了個電話,天太晚了,也沒找到諸時軍,不過就是隔了電話筒,旺財嫂家看電視的村民發(fā)出來的笑聲和小孩的吵鬧聲,還是讓小鮮感受到了葛村的過年氣氛。
“旺財嫂,你告訴外公,明年村里就能用上電燈電話了,”小鮮對著電話筒,喊了一聲,希望旺財嫂能把她的話帶到。
有了線纜,再讓三狗子叔去城里找電工,明年的過年,她就能和外公通上電話了。
“哎,說啥呢,這孩子。電話電燈?啊,會有的會有的,”旺財嫂那邊聲音吵鬧,聽著不是很清楚。
“小鮮,快過來,有馮鞏的小品,快點快點,”卓楓坐在了沙發(fā)上,笑得前俯后仰。
“哦,”小鮮又說了幾句,才依依不舍地把電話掛上了。電視里,一個很是喜氣的小品演員逗得電視內(nèi)外的人歡笑連連。
豐興和卓楓給了小鮮一個壓歲錢紅包,說了些吉利話,這個除夕夜才算是結(jié)束了。
臨睡前,小鮮又打了通電話給曾學(xué)柔和張依依。曾學(xué)柔陪著母親在外應(yīng)酬剛回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