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靈氣行得飛快,就像是個微型的掃描儀,女人也不追趕,只是慢悠悠地跟在了后頭。
雪山上偶爾出沒的狼狐等獸類見了那道綠氣,紛紛逃開了,對那綠氣很是避諱。
直到飛出了三個多山頭,那團飄忽不定的綠色靈氣才停了下來,在一處高高凸起的雪墩上停留著。
女人不急不慢地走了綠色雪氣盤踞的地方,待走到之后,只聽她食指和中指打了個指栗,那團綠色的靈氣不斷地縮小,最后變成了一片葉子,飄然落在了那個雪墩上。
“都說葉落歸根,世間的萬千植物都逃不開這個理,就算是有了百年道行的雪峰血蓮,懂得躲避采藥人的追蹤,但也躲不開幾年前,我從你身上特意摘下來尋根蓮葉,”女人再是一個指栗,那片血蓮葉顫巍巍動了起來,一時之間雪花飛舞,。
一片雪霧騰,雪里出現了一片紅光。
只見一朵如血如荼的紅色蓮花,葉如翡翠,瓣色如血,好一朵異種天山血蓮,在了嚴寒刺骨下,被硬逼著破雪而出,竟然還要垂死綻放。
再看層層白雪之下,除去雪蓮之外,竟還是一片紅光,原來這塊雪地很特別,上頭是皚皚白雪,下頭是銷金融骨的地下巖漿。
這一片百里雪飄,千里冰封的苦寒之地,就是處于新疆西藏一代的中國天山山脈,而女人進山尋找的,就是這一朵雪蓮中的極品,天山紅蓮。
關于天山蓮類,最有名的說法還是來自白發魔女,癡情魔女練霓裳一夜白發,唯有天山雪蓮才能醫治,傳聞是有駐顏不老的奇效。
雪峰血蓮比起天山雪蓮而言,年份愈久,也更珍惜,更難能珍貴的是,血蓮對于生長的環境,只能用苛刻來形容。不僅要在高寒苦絕的高緯雪山,還要是長在了地熱裂縫之中。在了冰雪和熔巖之間,才能盛開出一朵血蓮。血蓮開花后,還會隨著地熱巖漿的移動而隱匿行蹤。
要不是女人早年偶遇未成熟的血蓮,再設法奪下了一片葉子,今天在茫茫大雪的情況下,也很難有把握一定找到血蓮。
“有了血蓮,就可以想法子冶煉晉級的靈藥了,”女人喜上眉梢,容顏不老那樣的小把戲,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讓自身修為晉級要來得更加重要些。
用靈氣束縛住血蓮,女人卻沒有徒手采摘下紅蓮,而是在旁多看了會兒。要知道天山血蓮這樣的靈材,要是用普通的凡胎肉骨隨意碰觸,就會如同徒手摸上了濃硫酸,瞬間就能將人的骨肉融成了渣液。
幸虧女人也是有備而來,只見她拿出了一個褐色的,像是普通山村里用的農藥瓶般大小的瓶子,手指之間,又迸出了一條綠色的靈氣繩,圍繞在了血蓮旁。
靈氣繩越捆越緊,那朵血蓮先是激動著掙扎不已,只是苦于被靈力繩束縛住,掙脫不了,乏力后,花瓣和葉子枯萎了,紅色的靈氣和綠色的靈氣交替著,被靈氣繩牽引進了褐色的瓶子。
一棵血蓮最后只剩下了干巴巴的莖葉,女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走了瓶子,“想不到多年之后,我梅念總算是集齊了大半的藥物,只要再找到一株紫山參,我就能得道晉級,殺上蒼穹殿,窺破長生的秘密了。”女人的笑聲隨著在雪峰的萬千山巒連綿起伏,傳出去了老遠。
黃藥師在店里等著送貨的車子回來,從天黑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天亮,那輛風塵仆仆的小貨車才回來了。
一打聽,貨車司機說兩小客人沒隨著貨車一起走,而是直接讓他把車開到了河北的某個小鎮上。
“河北?聽口音,兩位小客人都不是河北口音啊?”黃藥師心里疑惑著,暫時沒心思去心疼貨車的油錢。
“可不是嘛?我剛聽說要開到河北也嚇了一跳,可想想黃藥師您吩咐過了,一定要把草藥安全的送到,還說她們倆是很重要的客人,就照著做了,”司機送藥的終點站,是一家規模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