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這陣雨來的突然,又結束的很快,酣然入睡的人們似乎都未曾察覺過。
經了雨水的洗禮后,農莊的地面散發出了一股自然的泥土芳香,月亮從云后露出了半邊,照得地面銀白一片似初冬的早霜。
“累死蛟了,”小白蛟在空間里尸挺著,忍不住向小鮮抱怨著。
“不就讓你用空間湖水來了個人工降雨嘛,看人家甘蔗苗多穩重,都沒吭聲,”農莊那個可容納五人并排睡的大炕上,張依依睡成了“大字”型,曾學柔也睡得正香。
鄉村的夜晚,沒有喧囂的汽車碾路聲,只有蟲鳴寥寂,兩人都是一夜安眠,渾然不覺炕上少了個人。
空間里,小鮮看著那一湖“看著不見少”的湖水,手里還拿著先前從農莊地里拔起來的番薯苗。
小白蛟幽怨地泡在了湖里,“小主人,我是條有尊嚴的蛟,一般來說,我興風布雨,只用召喚雨云就可以了。可你卻是讓我喝了一肚子水,直接上天,噴了好幾個來回。換你來試試,也會累壞的?!?
農莊的地又不缺水,缺得是解毒劑。
農莊里的番薯苗這么久來不見生長,還日漸枯萎,在不缺水,不缺日照肥料的情況下,是不正常的,也難怪卓楓愁眉苦臉著。
小鮮手里的番薯苗還有農莊上的番薯苗全都被人噴了高濃度的除草劑,這無意中的發現,讓小鮮出了一身冷汗,卓楓和豐興得罪了人,還不自知,這樣的情況很危險。今天能在番薯苗上噴藥動手腳,明天就能在吃的水里下毒。
小鮮思來想去的,再結合偷干草垛子時,在奶料場附近的地里發現的大片枯草,大致也推理出了下毒的人來了。
“草甘膦,除草劑的一種?同時出現在農莊和奶料場附近絕對不會是偶然,是奶料場的人偷偷在農莊里噴灑了這類藥?”小鮮手里的那棵番薯苗上,還殘留著這種物質,據小鮮看到的這是一種能夠抑制任何作物正常生長的除草劑。
如果不是剛好在奶料場附近偷干草,她也不會確定農莊上里的番薯苗的不正常生長是和奶料場有關,一定是奶料場的人在噴灑之前,曾經在附近的田地里實驗過。
“我得提醒姑和姑丈,只是提醒的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要怎么辦?”小鮮悶聲坐在了空間里。
甘蔗苗搖了搖葉子,小鮮無動于衷,小白蛟休息夠了,從水里探出了頭來“還能怎么辦,斬草除根。”
甘蔗苗再度搖了搖葉子,也不知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這個主意不錯,好好的一個農莊,旁邊有這么個鄰居,還真是掃興,”小鮮不由想起了以前的錢家。
“嘿嘿,小主人,你總算開竅了,我這就幫你去把那個奶料場吞掉,”小白蛟不喜歡當搬水工,還是干回老本行比較樂意。
“那樣不保險,要是明早一起來整個奶料場不見了,準保要上頭條新聞,得想個含蓄點的法子,”小鮮思忖了片刻,想著她得先找出幕后的黑手來。
夜涼如水,就在小鮮勞神苦思的時,冶子和魯叔坐著的那輛金杯面包車,停在了一片寬敞的水域旁。
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大半個晚上了,魯叔讓面包車的司機先回去了。
“冶子我們都跟了一個晚上了,你到底要干啥,”前面的那一片塘子,是黃氏養殖水產養殖基地中的一塊,位于密云縣的小水庫里。
小水庫是縣里的,照理說生活水源,為了保持水質,是不能進行水產養殖的,但最后其中小部分的水域還是被黃氏借用過來用作淡水養殖,這也說明了黃氏的確有些本領。
魯叔跟在黃氏養殖的車子后頭時,還擔心黃氏養殖的貨車會直接開到他們公司的專屬養殖區,如果是專屬養殖區,他們的小金杯就開不進去了,好在是開到了密云小水庫旁。
這一帶水域開闊,他們的車又停在了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