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做不成標準的雙人床席子,只能編成單人床大小,雖是如此,小鮮也覺得已經足夠了,她的鼻尖上出了些汗,渾身猶如做過了一場劇烈運動,不是枯竭乏力,而是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
“這張席子堪稱是完美,”學柔見小鮮編織完畢,連忙走了出來,用手觸摸著那張席子。入手之時,冰涼之中又帶著暖意,貼在皮膚上,似綢緞又似冰塊,連一向善于表達的學柔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這張席子了。
“哪里算得上是完美哦,是塊初步完工的席子,算是我的初次作品,”小鮮欣喜著,編織出來的席子并不是讓她最歡喜的,她歡喜的是自己發現了新的修煉方式。
靈力源源不斷地原因,并不是因為她的空間靈力有了本質的提高,而是因為在編織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新的吸取靈力,鍛煉靈力的方法。
通過把銀品空間水灌注進黑紫藤,黑紫藤本身的靈力和銀品靈力融合,形成了一股更加精純的靈力,這類靈力很適合她和甘蔗苗的修煉。
小白蛟和梅念都曾說過,修煉的方法之一是吞噬他人的靈力,可那又談何容易。
通過這些遍地生長,平日靈力微乎其微,數目卻是成千上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藤類草類的編織,她卻能找到更加穩定有效的新靈力渠道,并且還能編織出這樣的黑紫藤席,可算是一舉兩得了。
學柔把席子拿到了樓下,給曾母和曾外婆過目,兩人一看就愛不釋手,再聽說是小鮮編織出來的,都咂舌不已。
新編織出來的這張紫藤席,小鮮最先想到的就是寄回去給外公,黑紫藤本就有治療風濕、消暑氣的功效,可昨晚小鮮又夸下了海口,說是要用余下的黑紫藤給毛大竹編張枕頭巾的,總不能現在又拆了席子,再編成枕巾吧。
思來想去,小鮮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葛村的諸時軍,電話那頭,老爺子聲音洪亮,笑聲隆隆,一聽說小鮮學會了編席子,老爺子先是稱贊了幾句,接著又用了老學究的口吻教訓著,說是不可以玩物喪志,要好好學習之類的話了。
小鮮聽著放心了些,想著甘蔗苗的最早的那幾滴仙液,看來效果還很不錯,外公暫時也用不上這張席子了。
“外公,您留給我的那本黨章您還有印象嗎?”小外孫女的聲音多了幾分緊張,諸時軍站在了村子口的招待所旁,拿著電話筒。
“那是外公上中央黨校時留下來的紀念品,怎么了?”諸時軍那頭,彈簧線形狀的電話線被拉直了。
那本黨章是他留著的最后一個籌碼,黨章是幾十年前的,可黨章上的名字,卻是幾年前寫上去的。
“就是好奇,上面的人是你的朋友?”諸時軍何等機敏,他已經聽出了小鮮語氣里的探尋意味。
小鮮在北京過得很好,她有了自己的朋友,也會有美好的將來,她有疼愛她的姑姑和姑丈,自己這把老骨頭,就算是真要葬在了葛村,也是心甘情愿的。
“都是些一起讀黨校的朋友,外公給你這本黨章,只是留個紀念而已,”諸時軍的話,從電話的一段,飄悠悠地落到了小鮮的耳朵里。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師伯,嗯,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個無竹不歡的毛大爺。他以前住的那間老人院里。有位老大爺,和你黨章上簽名中的那個‘于善洋’同名呢,”小鮮繼續試探著,想嗅出些異味來。
“一定是巧合,黨章上的人可比你外公出息多了,真要退居二線了,都該跑到三亞承德之類的地養老去了,”諸時軍這時回答的,倒是他真實的心聲,于善洋在職時說是煙草局的副局長,可和身為局長的諸時軍一樣都屬于副部級,僅僅是行政級別上有些不同。
于善洋還比他年輕幾歲,今年應該整好是六十五歲,這個級別上的老干部,退休還可以延遲兩至三年。
正常退休的話,于善洋享有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