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順的眉眼,道“你一直守在這嗎?”
“這是奴應該做到的。”和春微微一笑。“今日下午可真讓奴……不過幸好公主醒過來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宋玄點點頭,笑道“你叫太醫來看過了?”
和春立刻跪地,磕頭道“沒有公主的準許,奴不敢擅自做主。”
宋玄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反映。
她再次開口“你起來吧,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是,公主。”和春這才站起身來。
“是誰送我回殿的?”
和春聞言疑惑道“不是公主自己回來的嗎?”
“啊?”她明明記得是有人抱自己回來的啊。
“今日下午自公主離去后,奴不敢擅自跟上去,就在原地等著,等了好久也不見公主回來,心急之下,就試著回到主殿里看能不能尋到公主,果然,最后發現公主已經睡下了,這才松了口氣。”和春答道。
宋玄心里明了,不是和春,那只能是……
“夫子呢?下午他在哪里?”
“南風剛剛才來傳話,說太師今日回去后,就得到朝廷急召,馬不停蹄的去廣言殿議事了,直到現在還不見回來。”
宋玄有些出乎意料,不是他么?
廣言殿?這不是原書里上朝的地方嗎?如今這皇上都病入膏肓了,還怎么上朝?
還不等她細細思索,門口就傳來太監通報的聲音——“太師駕到——。”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和早晨一樣,衛謙未經允許就直接進來了。
宋玄心想,將來一定要將他這個臭毛病改掉。
只見衛謙步履匆匆,行至她面前,迅速彎腰行了一禮道“請公主迅速更衣,隨我移駕歸寧殿。”
他直起腰直直看向宋玄,面容嚴肅,“陛下病危。”
……
寂靜的夜幕下,一輪鋒利的勾月越升越高,冷勁的光淡淡的將前者劃破,留下一道慘敗的溝壑。
大幽皇宮內,一輛轎輦從某處深宮低調而出,小心避開一隊隊的巡查守夜的侍衛,迅速的朝著皇宮中央行進。
轎內二人安靜如斯。
一人貌不經心,素手托腮,無聊的這瞅瞅那瞅瞅。
一人面容沉肅,時而閉目養神,時而不知看向何處。
二人分坐一邊,可容五六人的寬大的轎輦里面,似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隔甚遠,可就算如此,彼此的呼吸聲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宋玄自坐上這頂轎輦,就保持著自己優良的作風,離衛謙遠遠的,要多遠有多遠。
不過后者看似并未計較,可她看不見的是,衛謙的目光看似沒有焦距,卻始終停留在她身上。
宋玄當然注意不到,因為她已經困上天了,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