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和春怎么還沒叫人過來收拾呀?
還有這一屋子的昏倒的人,宋玄已經挨個兒過去查看了,好在都尚存氣息,他們身上的傷口只是看上去鮮血淋漓,有些恐怖,但其實應該沒有多深,且未傷及要害。
宋玄不禁點點頭,放下心來,算這宋良姝還有點人性,要是她真敢動了她的人,她將來一定要擰下她的頭來當球踢。
半晌過后,只見還未來人,宋玄心情有點煩躁了,倒不是嫌人家慢,只是這滿屋子的血腥氣,聞得她差點要吐出來。
終于,在顫抖的胃第n次收縮后,宋玄忍住要吐的沖動,立刻離開殿內大堂,掀開珠簾,回到寢房。
傷了的侍從多半在外面,寢房內,除了宋良姝留下的一灘血跡,雖說血量也不少,但空氣里的鐵銹味明顯比外面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不是沒想過要出去,只是眼下情況未定,葉凌風個大嗓門在門口交代的話,宋玄可一字不落的聽清楚了,此刻偏殿是有侍衛守著的,算是個安全之地,況且她的主殿不是被人給拆了嗎?也算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喲……
思及此,宋玄皺眉看著地面上那灘刺眼的紅色,終于還是忍不住想找些什么將其蓋住。
它旁邊的木箱其實可以蓋住一部分,但是地上碎瓷片太多,駁回!
外面好像有絲綢什么的,但是那里血腥味太重,駁回!
宋玄眼珠子咕嚕咕嚕打轉,突然就看到離自己不遠的寢床上的紗幔,不禁打了個響指,就它了!
她點著腳,小心鋪了滿地的碎瓷,一步步挪過去,到了床邊,屏著呼吸看床上的人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才開始小心的扯上邊的簾幔。
沒錯,這偏殿和她的主殿一樣,寬大的寢床上是有簾幔的,合攏后讓人隱隱約約看得不真切,入眼一片香玉帳暖,芙蓉錦繡,朦朧古色,其中趣味,倒是不足外人道也,請自行想象¥aa……
咳咳,不過,這里的似乎和她那邊的顏色有些不完全一樣,但都是淺色為主,上面印著一樣的蓮花印記,金白盛開。
宋玄細細打量著手里的紗綢,一朵蓮花印記正好落于她的掌心中,這么看下來來,似乎也并非完全一樣。
她記得自己那屋里,花的形態盛開的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眼下這手里的花,實是遜色了不止一星半點。
蓮花……
圣蓮?蓮華?莫非這個國家信奉佛教?
等等,佛教!
她瞪大眼睛,終于想起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關鍵點,不禁勾起嘴角,呵,苦思冥想半天不果,現在卻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么,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不是制度,不是等級,更不是什么不典型的男權社會,那些都比起這都太具體,太微末了,而是……
就在宋玄繼續要深思下去,突然,一雙修長明凈的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往下帶。
宋玄一個不防,下意識緊緊拽住手中簾幔,可那雙手再次施力,簾幔柔弱,哪經她用力一拽,下一秒,她就連同簾幔,整個人往床上撲。
媽耶!鬼啊!
瞬息間,宋玄就撒開了手中的紗幔,下意識閉上眼睛,趕緊伸手保護自己,幸運的,手先觸碰到了柔軟的衾被,沒有讓她整個臉先“著陸”。
剎那,一陣好聞的檀香襲來,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動動鼻子,感覺這個氣味有些熟悉,不安的等了半天,也沒將“鬼”等來,正納悶著,一道似水低沉,緩緩流過山谷的聲音就從下方傳來。
“公主,你好熱情……”
頓時,宋玄睜開眼睛,果然,剛剛還昏睡不醒的君容,此刻正彎著勾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嘴角勾起,沖自己從容笑著。
而他的手,正好整以暇的交疊在她的脖頸處,而最最最驚恐的是,好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