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她的腦袋被他摁在胸口,臉貼著柔軟的衾衣,一陣一陣,漸漸傳來滾燙的溫度。
完了……
此刻她腦子只剩下這兩個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半晌,宋玄還處于無限腦震蕩中,她感覺一只手,正一下一下的揉著自己的頭發,緊貼的胸膛傳來幾分輕微的震蕩
“公主,君容好疼。”聲音嬌轉嫵媚,柔弱無比,就像受了傷的小鹿,在一聲聲低鳴。
次奧……
宋玄只覺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涌,她立刻撐起自己,胡亂掀開身上的紗幔,這次沒有受到阻礙,她終于離開床站起身來。
可站直身體的那一刻,她只覺自己的脊椎“啪咔啪咔”作響,控訴它剛才遭受道多少虐待。
哎呦她這暴脾氣,沖著君容就要一頓罵,剛要開口,身后就傳來一陣驚顫的聲音。
“公,公主?!”
宋玄話未吐出半字,硬生生憋了回去,扶額,悲切的轉過身來,看著珠簾處的常安,只見他一副失了魂的樣子,愣愣的看著自己。
她暗道不妙,不會是嚇傻了吧?不過,回想起剛才那副情形,好吧,她承認,場面是有點驚悚。
(作者重錘什么叫有點,是極度驚悚好不好,玄玄你說說你自己,好好的怎么就和別人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宋玄白眼還不是你把女主設定得這么弱,我要是能反抗,你認為現在被壓制的是誰??)
她看著常安幾乎站不穩的身形,連忙上前,穿過凌亂不堪的地面,順便撿起拂塵,一蹦一跳的到達他的身邊。
只是,她的到來并沒有讓常安感覺好一點,似乎還讓他更驚駭的望著自己,宋玄想要把手中的拂塵遞給他,可他卻硬生生的……后退了??
誒,等等,公公,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宋玄疑惑的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只見自己素白的衣衫上,就在腰帶下方一點點的位置,正映著一團紅色還未干的血跡,如盛開的紅芍藥,那叫一個妖冶至極。
宋玄這下也跟著站不穩了,怎么回事?她沒受傷啊?也沒來親戚啊!她保證!
她看著常安驚恐的眼神,擺手急忙解釋道“公公,你別誤會啊,乾元和丞相并非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還是哪樣?
你特么都跟別人滾到一張床上去了,鐵證如山!
“不是,就是乾元在床沿不小心被絆倒,然后就變成你看到的樣子了……”宋玄當然不可能將君容那番動作說出來,會有人信她嗎??
呵,終是她一人扛下了所有……
“還有這血跡,也不是我的啊,公公,你要相信我啊公公……”宋玄從未覺得她的言語有如此蒼白的一刻。
看著常安驚疑不定的身形,她有些不敢上前,越描越黑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
“公公,總之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乾元和丞相絕對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關系啊……”
似乎為了響(fan)應(dui)她的話,那邊還躺在床上的君容出聲道“公主,我疼。”
宋玄真的怒了,她這暴脾氣,回首就喝道“叫什么叫再叫給你扔出去。”
君容挑挑眉,換了個姿勢,繼續在她暴走的邊緣瘋狂試探,“嬌弱”道“公主,你都不心疼我,我真的疼,還流血了……”
宋玄煩躁的抓抓頭發,剛要出聲把人丟出去,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分明束好的發髻不知何時已經被人解了大半,媽耶,怎么回事??
雖說她平日里呆在這公主殿,確實吩咐香引簡單束發便好,誰特么要頂一大堆叮叮當當又重,還容易暴露行蹤的東西在頭上啊,因此每日她頭頂上至多只有一根發簪,其余三千青絲便任其披在背后,方便得很。
奈何香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