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跟上來。”宋玄頭也不回道。
和春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自知攔她不住,縱使心中萬般焦急,但依然快速鎮(zhèn)定下來,默默在心里為她祈愿。
深呼吸一次后,她掀開身邊的珠簾,揚(yáng)起一貫的微笑,對那男子道“王大夫,請隨奴來。”
……
殿門口,宋玄站在那里,手剛要推開殿門,門外更大的喧囂就再次傳來,讓她的動作生生頓住。
“官爺,求你放我們進(jìn)去吧,我們只是想見公主一面啊,如今公主殿不保,我們一幫奴才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會白白送了性命啊。”
“就是,讓我們進(jìn)去吧,我們又不是什么賊人,憑什么不放我們進(jìn)去。”
“就是,憑什么!”
躁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宋玄感覺身前的這扇門都在隱隱顫動。
“大家伙兒,公主就在里面,咱們聲音這么大,她肯定是聽到了,可就是如此她也不出來見咱們,分明就是怕了,躲在里面不敢出來了。”
“就是就是,剛剛?cè)丝ぶ鞫紟舜蜻M(jìn)來了,堂堂主殿都被別人拆了,她卻不知在什么地方躲著,此等奇恥大辱,我看還叫什么乾元公主,干脆叫縮頭公主得了。”
這話立刻便引起哄堂大笑,殿門后的宋玄也立刻滿頭黑線。
“是啊,這整個公主殿不如放把火燒了算了,說不定那恭康王殿下還能饒過我們一命,放我等一條生路呢。”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聽聲音,居然層層疊疊,絕不止十幾人。
宋玄聞聲,這下算是明白了,不是宋觀那個龜孫字作得妖,而是自己殿內(nèi)起了火。
想必喊話的那幫人不是別人,正是余下的在公主殿里侍奉的人,如今聚在一起,定是為剛才的突變而慌張,所謂樹倒猢猻散,此刻全在這里向她討要說法,真是好奴才,演得一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好戲。
思及此,她不禁握緊拳頭,這幫兔崽子,剛剛情況明明那么緊張,她還怕他們勢弱對付不來,叫人通知他們趕緊躲起來不要靠近偏殿,處處為他們著想,哪想狗咬呂洞賓,卻換得個“縮頭公主”??!!
縮頭你煤縮頭,你們?nèi)叶伎s頭,次奧……
果然驗證了一句真理,舔狗沒有好處,不嘩眾取寵的關(guān)心和維護(hù)在別人眼里連草芥都不如。
似乎看著事態(tài)越來越失控,一道沉穩(wěn)卻帶著威壓的聲音陡然喝道“放肆!”
頓時,剛剛還充斥盤桓著的喧囂立刻被強(qiáng)壓下,空氣中肅然一片,只剩下男子鏗鏘有力的聲音。
“爾等豎子,你以為你們想見的是誰,乃是堂堂乾元公主殿下,是除了先皇,整個大幽帝國最最尊貴之人,就憑你們剛才這般無禮的話,就足以死千千萬萬次!”
話音落地,一時竟無人冒然答話,一個個靜若寒蟬。
宋玄聽著這聲音,咦,有些熟悉啊,不正是那位要幫葉凌風(fēng)準(zhǔn)備洗澡水的邱一嘛,呵,他倒是肯裝模作樣的維護(hù)她。
(邱一怒了我沒有裝模作樣!沒有!
宋玄挑眉你剛才那牛杯都要吹上天了,不是裝模作樣是什么?
邱一……
系統(tǒng)提示您的好友邱一已下線。)
邱一似乎預(yù)料到這幅場景,嗤笑了聲,道“一群鼠目寸光,偷生怕死之輩,剛剛公主危難之時不見人影,現(xiàn)在安全了,一個個就迫不及待跑到這里來叫囂,都說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你們?nèi)绱藷o用,那我不妨現(xiàn)在就替公主清理門戶!”
那群人似乎慌了,騷動的聲音不斷傳來,彼此竊竊私語道。
“替公主清理我們?那人到底是誰啊?”
“我來這里都八年了,從來沒見過,不過看他們那身打扮,肯定是什么侍衛(wèi),還是公主那邊的。”
“這樣啊……”
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