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心下微動,但現(xiàn)在翻來復(fù)起反復(fù)看著,卻不復(fù)剛才的驚艷,完全就像是路邊撿到的一塊普通的石子而已。
慢慢的,她意識到不對勁了,這石頭怎么還會發(fā)熱??
還沒來得及思索,她就只覺得手中之物的溫度陡然升高,頃刻間就像捧了一個剛出鍋的熱雞蛋,燙得她幾乎要跳腳,立刻,宋玄將它扔掉,趕忙把手放在唇邊吹氣。
煤的真不愧是君容這家伙帶的東西,連區(qū)區(qū)一塊石頭都要和她作對,好氣……
終于,宋玄搓搓手,小心的提著繩子將那石頭放回衣服里,順便撫平他的衣襟,看著與原來別無二致的樣子,她稍微的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佩戴這么一個奇怪的東西,但是能被他放在身上的東西肯定十分重要,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動,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撇撇嘴,再次鄙視了下自己的弱雞,隨即手向他的下……半身進(jìn)發(fā)。
咳咳,宋玄自個兒光明正大純潔的很,沒有想歪,一絲一毫都沒有……個屁啊,她又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想想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呃咳咳,扯遠(yuǎn)了。
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華剎禁步被她找到了!
宋玄吃力的將手伸到眼前人的腰后,指腹觸碰到一個溫涼的物體,隨即用力一扯。
好家伙居然藏在那里,君容外面披了件袍子,加之現(xiàn)在又是躺著,若非看到出露衣角的金穗,她還真的有可能找不到了。
看著手里熟悉的白玉,通體絲絲流轉(zhuǎn)著金色的紋路,曼妙纏繞著整個玉體,并不多,卻讓人十分驚艷。
只見白玉里面還鑲嵌著精致而復(fù)雜的花紋,同樣是玉色,巧妙的與表面的平滑融為一體,遠(yuǎn)遠(yuǎn)看根本看不出來里面的玄妙,只有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如此的巧奪天工,尤其是正中間那猶如花鈿般,欲相纏繞,但卻毫無觸及的兩根彎曲曼妙的紅痕,上下粗細(xì)不一……
像寄情山水的隱士用毛筆蘸了上好的紅墨,隨意在纖白的紙上勾勒了一筆般,而其中間,還包裹這一小顆類似珠子的玩意兒,但表面好像又沒有那么光滑。
宋玄更加湊近了點(diǎn),想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可剛盯沒幾秒,竟生出一種暈眩的感覺來,仿佛整個人都會被吸進(jìn)去一般。
她猛然將禁步拿遠(yuǎn),慌忙捶捶腦袋讓自己回過神來,不禁皺眉了,今天遇到的事兒怎么都這么邪乎?
再次著眼整個華剎禁步,整塊的純白,絲絲發(fā)光的金和鮮艷的紅水乳交融般結(jié)合在一起,竟迸發(fā)出令人心顫的色彩來,還有下面柔順垂著的金色的穗子,讓整個禁步愈發(fā)顯得典雅莊重起來。
宋玄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摸著金穗,父皇還真是好啊,舍得把這般珍貴的東西給她。
她不禁握緊禁步,這可是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絕對不能再丟了,思及此,她趕忙將其放進(jìn)懷里,這個地方總是比較安全的吧,除非她再次遇見像君容這樣沒臉沒皮的流氓。
收回了禁步,宋玄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下,這才恍惚想起君容之前的話來。
這魂淡好像說過宋觀那王八蛋毒害先皇和其余皇室子孫的話來著啊!
宋玄不禁皺眉,心里如一團(tuán)火在抑制不住的燃燒,媽耶好雞凍!這可是大大的黑料啊,而且看他那副淡定到不行的語氣,手中肯定握有證據(jù)的啊。
怪不得他留在這公主殿,一來可以免了與宋觀之間的斡旋,二來不就是為了自己嘛……咳咳,說得準(zhǔn)確點(diǎn),為了更好的利用自己。
她之前就思量到君容來這里肯定是為了幫助自己,因?yàn)樵鞯牡腔缮俨涣怂闹Α?
當(dāng)時她還百思不得其解,這君容既沒有兵權(quán),甚至連家都被抄了,想必在朝廷里多年培植的黨羽也因著宋觀的攪和,失了一大半,這樣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人,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