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帶護身佩刀,李密只手中一柄折扇。小的仔細查看過周圍山崗并無一兵一卒埋伏。”
“好!且去中軍通報公子,我軍繼續前行,到山亭處列隊等候王爺前來。”徐孝敬說完一揮手,帶領前軍繼續向前而行。
得到消息的梁王蕭巋和公子蕭玚一道縱馬從后面趕了上來,很快便與徐孝敬一行并駕齊驅了。
很快,那座路邊山亭便出現在三人眼中,連同山亭外持扇佇立等候的文士李密也都看的清楚了,正如小校所說,連同其身后分散站立護衛的嘍啰不過13人。
見梁王三人臨近了,李密趕忙緊走幾步上前拱手一禮,口中言道:“山野村夫李密在此恭候梁王大駕,請王爺下馬到亭中一敘。”
蕭巋早就知道李密的名號,也算得是大隋朝的一個青年名士。今日見他一身青衣青帽,手持山水折扇,溫文爾雅卻又不失禮數,自是對其有了幾分好感,又見他相邀敘話,便和蕭玚、徐孝敬一同下馬,隨著李密步入山亭之中。這里早備有待客涼茶,一名上茶童子在旁伺候。李密請梁王蕭巋在茶案對面坐下,蕭玚和徐孝敬在梁王身后站立陪護,不發一言。
“玄遂公,今日見本王意欲何為啊?”蕭巋客氣的問著對面的青衣李密。
“小生已知王爺此行便是前往京城覲見我朝新皇的,小生這里斗膽攔下尊駕便是有一事相求,還請王爺切勿推辭。”李密說罷又是一禮。
“哦?不知玄遂公有何事相求與某,但說無妨。”
“小生先謝過王爺!王爺也知我李密前番受王世充等反王裹挾,不明就里叛了大隋,與晉王千歲作對一場。今幸不死,逃在這山中蹉跎時日,今有幸在此得見王爺,便斗膽請王爺為小生將一封悔過書信帶到陛下面前,就言小生知錯了,愿復為我朝一良民,請陛下赦免小生之罪,如此而已。”說完,李密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捧給蕭巋。原來,經中原一戰之后,李密早已看清局勢,得知梁王途徑山下,便順勢支開楊玄感父子后,下山親自拜會蕭巋,欲讓蕭巋將自己的悔過信交給楊廣,以期獲得楊廣的赦免。
蕭巋趕忙接過說道:“呵呵!我當何事,原來為此。此乃小事一樁,玄遂公可將書信交于本王,本王自在陛下面前為你美言就是,隋皇大婚必然再次大赦天下有罪之人,能否得赦還看汝之造化了。”這梁王蕭巋原本便是大隋有名的大儒文士,著書頗多,他對作為后生小輩且才學過人的李密并無惡感,反倒有些惺惺相惜,于是爽快的應承下來。
“既如此,小生感激不盡了,不敢耽擱尊駕過久,且請王爺飲下這杯山中明前清茶,小生送王爺過山,請~”
“請!”二人同舉茶杯,各自輕嘬一口后,放下茶杯起身而出。
有南山李密親自相送,意味著原本兇險之處的南山從容而過了。這讓原本心懷忐忑的蕭玚放下心來。
過來南山,又往前行了3個時辰,已然天色漸晚了。只得在前方小鎮再次歇馬,有待明日繼續前行。
入夜過后,蕭玚仍舊來到護衛軍帳中與徐孝敬和馬武二將商議。
“呵呵!公子,全沒想到今日南山過的如此順當,原來李密等人早有招安之意。此去商洛、弘農便再無流寇了。”年輕的將軍馬武戲言道。
“是啊!公子,據某所知,接下來在往前行50里便出了我梁國地界,那大隋境內山匪響馬要么被剿滅,要么受招安入了官軍,那隋境之內倒比我梁國安全。某聽此間客棧掌柜言說,前方再無草寇,一路可達弘農。過了弘農便進入了華陰境內了,距京城便不遠了。”
“嗯!話雖如此,但還是應以小心為上。明日便由馬將軍在前引500軍開路先行,本公子和徐將軍一道陪護中軍車仗伴行。”
“是,末將遵命。”馬武一臉輕松的應道。
一夜無話,次日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