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急忙一側身,隨即一條扁擔隨旋轉的身體從前往后便狠狠掃向馬腿。這馬怎經得起秦用勢大力沉的這一扁擔,四蹄頓時便被打斷,馬身轟然倒地,將馬背上這員家將掀翻在地,隨即又被倒下的馬身壓在下面。這一壓,顯然是活不了了。
緊接著又前后沖過來兩騎,秦用如法泡制,又接連將馬兒掃倒,馬上兩人皆受重傷,倒地不起。
后面眾騎兵正待上前時,被楊玄感喝住。不能在用馬匹去沖了,前方身穿粗布道袍的丑陋道士,一條扁擔輕松打翻三匹戰馬。沖再多過去也是吃虧,必須智取。
楊玄感沖到秦用面前停下,急問道:“汝是何方道士?因何攔某去路?”
“你這鳥強人,管爺爺是哪里的,你家爺爺平生只打你等攔路劫財的強人。”說罷,秦用揮著扁擔上前就是一個橫劈。楊玄感見勢便覺不好,拖著刀由下往上便去撩撥劈過來的扁擔。這一下正好將秦用揮過來的扁擔撩撥開去,扁擔頭從楊玄感胸前揮空了過去。這一下雖然躲過了,但驚得楊玄感渾身冒冷汗,不住氣喘。
“喲嚯!可以呀!再試試這招。”說罷,秦用原地騰空一丈高,一條扁擔從上至下對著楊玄感便是一招力劈華山。
誰都知道如何來接這招,但能使這招出來的都是憑著一股蠻力。若是對手能將這劈下的千斤力巧妙的卸去,便傷不得分毫。若是向上格擋的雙臂缺乏力氣,這條扁擔便能像一把劈下來的大刀一樣,直接砍向肩頸之處。而此時的楊玄感便屬于后者,雖然竭盡全力舉刀桿往上格擋,但畢竟力氣不如秦用,也好在秦用使用的是扁擔而不是大刀,若是大刀,楊玄感便早被一刀劈死了。但就算是扁擔,在秦用的大力劈砍下,仍然砸在楊玄感的肩膀上,若是頭偏的慢上一些,楊玄感的腦袋便被砸開了花了。好在頭一偏躲過了扁擔鋒芒,但左肩卻實實在在被秦用這一扁擔砸的結實,整個左肩頓時被砸的脫臼了,楊玄感忙棄了手中大刀,用右手撥轉馬頭便跑。身后隨行的百多親衛見主將敗了,便齊擁著主將回撤,不敢上前去惹那個猛如餓虎般的道士。
這邊,梁王和大將徐孝敬雙戰朱登的結果也出來了,畢竟朱登戰徐孝敬一人尚顯吃力,再加上梁王手中的一桿槍不時從旁扎出,搞得朱登手忙腳亂勉強抵擋了30余合后,便被兩人合力擊得連連后退。身后的千余嘍兵也逐漸不敵梁王手下上千家將,漸漸都退了下去。梁王喝止住徐孝敬,任其退去。然后趕忙查點自身傷亡和車仗損失。
這一仗,梁王蕭巋這邊傷損將士基本都是前期未接觸時被遠程弓箭所傷,傷亡共計400余騎,其余都無大礙。押運財寶的馬車原本總計13輛,現在少了一輛。但自家家眷的兩部馬車卻早已不見蹤影,不知跟隨蕭玚和蕭岌跑去了哪里?是否躲過了追殺亦毫不知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將一時也未回來。
坐在路邊石頭上的梁王蕭巋心有余悸的歇息著,此時兩腳都是軟的,一陣陣的后怕。若是山匪賊人再多一些,或是陣中有一武藝過人的賊首,自己一邊就將大難臨頭。也好在臨行前最后關頭同意了大將徐孝敬的隨行護衛的建議,否則僅靠小將馬武,自己和全家也就完了。
戰場打掃完畢,此戰共計斬殺流匪近500人,雙方幾乎打了個平手,但自己一方卻早早的折損了一將,算是吃了小虧了。馬武的尸體已經找到,蕭巋吩咐就近挖坑將其掩埋了。
不一會兒,出去尋找家眷的家將回來了,隨行回來的還有那輛跑丟了的馬車,車上財物倒是沒少,只是另兩輛搭乘女眷的車仗不見了蹤影。
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這讓意外受傷的楊玄感幾乎嘔出病來。他的左肩被打脫臼只算是小傷,但心氣郁結不得出,險些憋悶出內傷來。
“義父,你是說被一猛道童所傷?何樣的道童如此厲害?”朱登一邊給楊玄感療傷一邊不解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