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不可與爭鋒,但卻不知這大隋遠非汝等想象中的強大,而是遠超武帝時強漢的百倍。在當今大隋天子眼中根本就沒有梁國一說,在他眼中梁國便是其治下一州郡而已,王爺僅為其一郡守罷了。大隋滅陳乃大勢所趨,無人能擋。陳國為大隋所滅,天下重歸一統(tǒng)乃是天意使然,任何意欲阻攔者皆為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若王爺為治下百姓計,便需放下家國情懷,融入大隋,如此便再無煩惱?!?
“仙師差矣!我梁國已歷三世,建國更是早于大隋,大隋先皇也對我梁國恭敬有加,怎能讓我梁國降階事隋?”蕭玚聽了忍不住出言反駁道。
“放肆!為父與仙師講話,哪有汝說話之份?且到屋外等候。”蕭巋見兒子對謝洪不敬,口出狂言,不禁怒斥道。
“哼!”蕭玚怒哼一聲,隨即起身,對著謝洪拱手一禮后轉身離去。屋內場面一時陷入尷尬之中。
“一清仙師,都怪本王教子無方,沖撞了仙師,還望見諒。”蕭巋拱手向謝洪致歉著。
“呵呵!無妨。貴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所言也都是實情并無過分之處。只是還需多見世面多多磨煉才是?!敝x洪面色不變,輕輕將尷尬場面化解。
“仙師,某有一事請教?”一旁的蕭岌插言道,見兄長蕭巋并未阻攔便接著道:“仙師言為我梁國百姓計,需融入大隋,此話何解?真要讓我梁國成為大隋朝一郡府么?”
“呵呵!晉陽李淵便是前車之鑒。當河東郡實現(xiàn)了人人有其田,家家有存糧時,晉陽各地百姓便蜂擁南下填入河東,以至于唐公李淵喪失了大量百姓,致境內大片土地荒撫,糧食產量不足,只得靠向外購買。軍隊更是無兵可募。如此何談發(fā)展?何談強國?如若不主動取消國界,尋求融合發(fā)展之道,貴國勢必會步晉陽后塵?!?
“我梁國會和大隋一戰(zhàn)么?”蕭岌接著問。
“不會!此毋庸置疑?!?
“晉陽李淵不正是因戰(zhàn)力不足被迫稱臣的么?”
“隋朝非是不戰(zhàn),而是無需一戰(zhàn)。對晉陽,大隋先兵后禮,迫使李淵認清局勢,不得不止兵以歸附;對梁國,只需懷柔之策,便可使貴國不得不主動歸附。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仙師---”蕭岌正欲再辯,卻被蕭巋拉住臂膀止住了。
“一清仙師之言,雖措辭強烈,但本王細思之后也覺頗有道理。此次本王攜家眷往京城去,便是應大隋新皇求娶小女為妻送女入宮。此前,本王便應隋皇旨意在我梁國施行大隋新法,改革軍制,由此看來仙師口中融合之法已然開始施行了,只是我等尚不知覺罷了。為梁國百姓計,就算融合入大隋也非不可接受之法。此去京城本王正欲與大隋新皇就此再行探討?!?
“貧道非為楊廣說客,也從未親見其人,但貧道修行多年已洞悉天機,前番言論皆出自肺腑。大隋新皇楊廣上應天星,非為凡人可比。其志在天下,來日征伐南陳、收服嶺南百夷,西進巴蜀,無一不途徑梁國,梁國便成了其統(tǒng)一華夏道路上的絆腳石,如此處境,若不盡早與之融合為一體,可知后果結局?貧道無需多言,王爺可自思之?!?
“多謝一清仙師點撥,本王受教了?!闭f罷,蕭巋起身便要告辭。
“貧道之言,望王爺三思。此去京城當還有一喜,也許能助王爺決斷。”謝洪起身往外送客,同時說道。
蕭巋聽了一震,轉而問道:“還有一喜?仙師能否明言?”
“呵呵~今日貧道已然泄了天機了,不便多說,此去自知,當應在貴公子身上?!敝x洪撫須大笑道。蕭巋似有所吾,不由微笑點頭。
眾人向外走著,謝洪陪同送至觀門之外,蕭家三人具都拱手道別,沿原路徑往九陽觀而去。
當夜再次借宿九陽觀。
次日清晨,在山中薄霧